声说道:“不要怕!他们来了就放箭!我们人多势众,总能杀死他们!”
这些话是有道理的,可就连蒲元自己,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嗓音却离奇地变得沙哑。不管平日里大家如何号称自己漠视死亡,等到死亡真的降临到自己头上,又有几人能保持平常心呢?
至少直面上谷军的氐人不行,因为他们凭直觉感受到,自己没有任何获胜的希望。
在上谷营距离他们还有上百步的时候,有一个张弓的氐人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失手向前射箭。随后引爆了周围数排人的恐惧,一轮箭雨向前飞射而出,却噼噼啪啪地插落在草坪上,任凭甲骑从中踏过,这让他们白白少了一轮射箭的机会。
而当他们射出第二轮时,大家不免惊恐地发现,箭矢打在这些甲骑身上,简直如同雨水打过,叮叮当当的一群碰撞声过,除去个别不幸的人被射中了头部,跌下马外,大部分甲骑堪称毫发无伤,只有少部分箭矢插在甲胄之间的缝隙里,但也没能使骑士丧失战斗力。
这时,骑士们将长长的马槊举起,槊尖朝着前面,形成了一座阴森森的死亡森林,麾下的烈马已然发怒,马上的骑士更是热血沸腾。
终于,这支背负着晨光的骑军撞上了叛军。
就像是快刀切过纸面,或许还要更轻松一些,上谷骑士们轻松地撕裂出一道骇人的破口,并理所当然地将整个西面叛军凿穿。而在他们身后,是一堆难以分辨的尸体。他们先是被长槊切开,随即被马蹄踏碎,鲜血以最快的速度从肉体中压榨出来,汇聚成了一条血腥的红色溪流。
上谷营仅仅一个冲锋,叛军就减员了约有两千余人,氐人首领蒲元也随之战死。
但上谷营还没有停步,他们在踏出一条血路后,黄龙旗在空中划过一个优雅的半弧,骑队也随之跑出一个大的回旋弧度,将整个进攻方向调转过来。这一次,他们将背西向东。
此时孟观可以看到,整个胡人大军的阵型都变得散乱了,再也没有规整的横排。西面的叛军阵型是被他们冲散的,而东面和南面的叛军阵型则是由于上谷营的调动。
大部分人以为孟观是要领骑兵从薄弱处突围逃跑,所以他们向西奔行追击。但他们的判断是错误的,错误的地方有两点。一个是西面的叛军不可能阻挡孟观,另一个则是孟观就没想过逃跑。
他的目标从来没有变过,他想做的一直是凿穿整个东面的叛军阵型。
孟观要用这一次凿击,彻底粉碎叛军的作战意志!
仅仅是短暂停息了片刻后,上谷骑士的踏蹄声再一次响起,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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