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谈和的必要?沿路以来,我们遍行仁政,也该到立威的时候了!”
孟平也犹疑说:“使君,是不是有些托大了?他若不愿投降,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若氐贼起了歹心,我们可就倒霉了!”
刘羡明白他们的意思,可他还是更倾向于招抚。这并不单纯是因为杨氏与自家早年的交情,也要考虑到仇池山过于险峻,现在又是天气寒冷的冬日,如果要放弃招抚进行强攻的话,势必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还不一定能够攻克。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实在不想放弃招抚的希望。
因此,刘羡还是把异议压制了下来。
只是该如何确保招抚呢?刘羡一想到杨茂搜那张固执的脸,就感到一阵头疼:这位杨公看上去不是能劝动的,可自己也不能无条件的让步。什么不迁徙白马氐倒好说,但他想要阴平太守这个位置,又不肯给朝廷上交人质,未免有些太过分了,朝廷那边绝对不会答应的。
“杨难敌兄弟看上去是想招抚的,是否可以越过杨茂搜行事呢?”
刘羡在房中苦思策略,一时间忘记了时间,等杨难敌安排了宴席,他在席上也有些食不甘味。等到宴席结束了,他躺在榻上睡觉,脑中也想着这些事,可却一直没什么太好的思路。
心烦气闷间,他又想到了父亲刘恂。感觉杨茂搜的固执和不识趣简直和父亲一样没有道理,做人做事如果没有智慧,只想着心中的恨,怎么能成就事业呢?
这么想着,他又想起了病榻前的母亲样貌,一时间有些睡不着了。
按照习惯,刘羡这时候干脆披了衣服,一个人从客房中走出来,打算在山塬上四处走走散心。
在这个深冬之夜,天气尚且寒冷,夜幕明月高照,令地上积雪泛着湖水般的银光,也使得视野还算明朗。其余人大多已经睡了,只有东西两边的山口隐隐照耀着火光,应该是有人在看守。山塬的南面,此时也有一群人人在对着神坛祭祀,据说是他们崇拜的白马神。
刘羡这时候没有凑热闹的心情,就往北面密林的阴暗处走去。这里的树木似乎是从巴蜀移载过来的橘树,如今树叶都还没有凋谢,大概是因为冰雪的浸泡,又散发出更浓郁的叶香味来。在这片橘树林之后,就是一片山崖,从上往下看,几乎看不见谷底。
刘羡在崖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在上面,上对明月,下对深渊,面对这幅景象,他的心情渐渐沉静下来了。
不料在他放松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在他背后响起:“欸,你是谁?我似乎没有见过你?”
不用回头,刘羡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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