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见钟繇实不敢轻易吐露大志,故有之前那番回答。
微吐了口气,张虞下有决心,笑道:“我愿说,但恐元常不敢听!”
“请君细言!”
张虞上身板正,手按剑柄,沉声说道:“恕虞直言,汉至今下,国祚衰微,积弊已深,四夷生怨,百姓沸腾,若欲清平天下,需如朽屋毁而重建。”
“观商、周之业,终不过四、五百年之国祚。昔秦朝亡于暴政,高祖斩白蛇而起兵,开汉家四百之基业。今朝先是宦官、外戚作乱,后百姓因疾苦而起义兵。”
“先帝临终昏聩,不立太子,致生夺储之变,董卓逞凶入京,废帝鸩后,行篡逆之举。袁氏纠人为恶,令民生涂炭,故虞窃以为汉室将亡矣!”
“昔元常问我志向,实不相瞒,虞自有效高祖所为之志,剑扫天下之群雄,荡平作乱之群寇,驱逐侵边之四夷,重兴我华夏之社稷。”
张虞按剑踱步,沉声说道:“虞今卑微,愿以庇三晋之民为先,再借三晋之力,观望东西之形势。”
说着,张虞虎视钟繇,问道:“以上是为在下之志,不知元常之意何如?”
钟繇能猜到张虞有不臣之心,当下如此大胆吐露,尤让钟繇为之震惊。但就形势而言,张虞所说之言不差,且张虞有能力争雄天下,甚至吃下并州,有机会观望神器。钟繇很快反应,拱手说道:“济安之志,繇敬佩之至。在下不才,愿君侯威德加于四海,繇得效尺寸之功,垂功名于竹帛耳!”
张虞大声而笑,扶起钟繇,说道:“卿有萧何之才,昔汉室不能大用。今天下衰微,是为卿大展宏图之时。”
钟繇说道:“萧何之才,繇不敢自居。今岁以来,天下动荡,繇有微思,不知君侯愿听否?”
“虞愚钝,望卿细语言明。”
张虞扶钟繇上位,自己跪坐于对榻,并以谦卑姿态,请钟繇为他谋划。
钟繇轻捋胡须,思虑说道:“古来欲成大业,必有图谋天下之略。昔高祖得遇郦食其,郦生献东西之策于高祖,而高祖得韩信灭项之略,终一统天下。世祖奔走遇邓禹,邓禹进平天下之略,世祖驱河北之卒,西掠关西,南吞中原,遂中兴于天下。”
“繇不才,今为君侯浅论天下。君侯所据上党,东钳河北,南制河内,故君侯纵不与袁氏合,袁绍亦不敢因此而生怨。”
“上党为并州之门户,而并州之形势,表里山河,堪为完固之地。东有太行为屏障,西有大河为险阻,北极大漠、阴山,南至孟津、井陉,可为王霸之业。”
“并州之于天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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