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钉在缓缓歪斜的钢筋上,心急如焚。
「请先让我过??」神伸出的手被一名人类踢回。
「请让我过去??」神说出的话语为失去理智的暴怒所淹没。
「请??拜託??」神看着钢筋之间的缝隙渐渐变细。
满头是血的祂快要看不清楚。钢筋发出决定性的毁损宣告,神挤出最后一丝力气,将孩子挪出钢筋之间。
祂记得,孩子的母亲紧紧拥住孩子。
祂记得,孩子吓得大哭,也紧紧环抱母亲。
祂记得,人类看祂的眼神已经不存在任何希望与光辉。
然而,即使总被唾弃,被迁怒,祂还是??
「等等??等等,不会吧??」彼岸翻了个白眼,「别哭啊!」
神已经泪流满面。
因??因为??祂抽咽着。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笨吧。」
祂就是没办法扔下这世界仅存的万物。
神将双眼埋入衣袖,胡乱抹着眼泪鼻涕。
「彼岸,我不是说了不要惹麻烦吗?」
一鬼一神吓得抖了一下,同时转头面向跨入房间的苍白少年。
左眼、蕈伞与部分黑发变成鱼目白中透出淡絳紫的罌粟,在起居室中站定。
「神为什么在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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