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肯定也会唠叨着让自己束紧马肚带,小心马蹄铁的。
雨越下越大,刺痛桑丘的眼睛,敲打地面,黑色的浊流从高处冲下,四处倾泻。
“老爷!”随从嘶哑的声音里充满警觉:“小心!”
桑丘勒住缰绳,娴熟的将坐骑扯向道旁,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替百济的主人放牧了,该如何驱使牲畜早已渗入他的骨髓。几乎是转眼之间,街道上到处都是兵士,他们的皮衣外罩着铁铠,戴着镶银铁兜鍪,被雨浸湿的披风紧紧贴在背上。他无暇细数,但起码有上百人,正冒雨疾行而来,矛尖在大雨中闪着惨白的光。
“下马,快下马!”桑丘赶忙跳下马,牵到路旁替迎面而来的军队让开路,这是南衙的兵士,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有全副武装的兵士在大雨天的长安街头奔走?难道是宫变?
一想到这个,桑丘就混身发冷,跟随王文佐这么久,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无知无识的百济牧奴。大唐的典故往事他可知道不少,就拿其中最出名的玄武门之变来说,发生的战斗可不只是在玄武门,忠于太子和齐王的军队在很多地方和秦王的支持者发生了血腥的战斗,难道这次让自己撞上了?
“你,你,你们几个是什么人?为什么大雨天在外头乱转!”统领士兵的校尉指着桑丘喝道:“莫不是叛军的细作?”
“在下桑丘,是剑南支度营田处置兵马经略使王文佐的部下,受命前来长安办差!”桑丘赶忙从怀中取出符信,递给那校尉:“今日去城外办点事,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大雨,还请校尉明察!”
“原来是这样!”校尉检查过符信无误,黝黑的脸才好看了点:“那就快些回去吧!”
“多谢校尉!”桑丘接回符信,小心问道:“敢问一句,这叛军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帝都长安呀!”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是两千从山南道调往陇右的兵士,路过长安时,因为犒赏之物出了问题,于是便激起兵变了!”校尉向桑丘拱了拱手:“好了,在下还有军令在身,你们快些回坊,现在长安已经宵禁,若无官府之令,不许离开坊市,否则一律按照通贼论罪!”
“多谢!多谢!”桑丘赶忙谢过校尉,翻身上马向居住的坊市而去,果然一路上经常可以看到全副武装的巡逻军士,显然这次发生在帝都肘腋之间的兵变影响极大,整个长安都为之震动。
回到住处,桑丘和随从们梳洗完毕,便亲自去坊市门口打探关于兵变的消息,可是各种各样的流言杂乱无章,甚至自相矛盾;有人说这些叛军是里面有混杂有天师道的妖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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