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可就差了!”李敬业笑道:“媳妇虽亲,终归还是亲不过儿子的,尤其是嫡长子,今上英睿,岂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不错!”骆宾王拊掌笑道:“说到底,王文佐一回长安城,那武敏之就死了,武皇后如断一臂,这对太子可是立了大功,太子自然是要保他!”
对于李敬业和骆宾王来说,他们虽然并不知道那天夜晚发生的真相,但凭借多年的政治斗争经验,他们也得出了从某种意义上讲更接近真相的答案:随着李治病势的加重和太子年岁增长,才识声望提高,李治开始逐渐考虑将一部分权力交给太子,让其代理国政,而这就削弱了武皇后的权力,伤害了武皇后手下政治集团的利益。虽然从个人关系来看,李弘和武皇后是嫡亲母子关系,也算得上是母慈子孝,但两人既然走上了政治舞台,就不再只是简单的母子关系,在两人身边各有自己的人。武皇后让自己的外甥改姓为武,在弘文馆编辑图书,累积声望,成为自己在外朝的代理人,而对于李弘来说,招揽王文佐这种有着丰富军事经验的边将入朝,统领东宫十率,整饬关中府兵,干掉母后在外朝的代理人,也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李兄!”骆宾王笑道:“那以你之见,我们是站在太子一边还是皇后一边呢?”
“什么站太子还是皇后?”李敬业笑道:“咱们站自己这边不行吗?”
“站自己这边?”骆宾王脸色微变:“李兄这是什么意思?”
“骆兄你还没看清吗?”李敬业冷笑道:“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子哪边赢了,都轮不到咱们有便宜占的,你有没有想过,为啥王文佐能够青云直上?皇后也看重他,太子也看重他?只是因为他有本事吗?”
“有金仁问为他举荐?”
“那金仁问自己呢?不也是个外藩人质?我是英国公的长孙,自小便是圣上看着,为何还不如他?”李敬业叹道:“说到底,就是王文佐也好,金仁问也罢,都是没有根基的外人。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斥退,也不会有什么麻烦,而像我这种人,他们反倒是不会重用的!这个道理骆兄你是不会明白的!”
面对李敬业的抱怨,骆宾王倒是没有啥认同感,他虽然也是士族出身,但父亲早亡,又是南方人,虽然年少时便以文才出名,但仕途坎坷,李敬业觉得自己年近四十还不能当上十六卫大将军,不能掌握弘文馆、当散骑常侍、行军大总管便是受尽委屈,骆宾王自然没法体会其中的辛酸。李敬业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话说的不太合适,便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皇后与太子相争,必然会有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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