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沛王李贤接口道:“狍子、野鸡,最好是鹿!”
太子被弟弟充满童趣的话引得笑了起来,他这段时间在长安满脑子都是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被弄得难受之极。从本性上讲,他本是一个仁孝谦厚的好人,但形势不由人。父亲李治身体不好,时常发病,所以他就要以太子的身份承担监国之任,而一旦监国,就要参与具体的政事,必然会因为权益之争与辅佐政事的母亲发生冲突。他是个明眼人,贺兰敏之在弘文馆做的那些事情是为了什么他也知道。接下来未婚妻的突然自杀,母亲让酷吏大肆立案抓人,这些事情就像一个沼泽,将他深深的陷了进去。有时候他也想干脆自己退一步,不当这个太子了,回到过去的轻快时光。但历朝历代的故事让他明白,太子乃是国之储君,不是想不干就不干的,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自己的安危尚且不讲,那些跟随自己走到这一步的人们是肯定要被清算的,那可不是几个人、几十人,而是成千上万条性命,踏上这条路,就绝对不能回头了。
“二位殿下,外间风大!”王文佐道:“不如先到臣的帐篷休息一会儿,待到大营立好之后,再回去歇息不迟!”
“也好!”李弘笑道:“就叨扰三郎了!”
李弘兄弟进了王文佐帐中,王文佐便让伊吉连博德弹琵琶,旦增打鼓,王朴阿克敦持刀对舞,李波送上洒了蜂蜜和胡椒粉的烤羊肉,王文佐拔出小刀,一边为二王分肉,一边笑道:“营中粗陋,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二位殿下包涵!”
“无妨!”李弘有些好奇的看着帐中王朴阿克敦刚健有力的舞姿:“这都是你从各地招揽的壮士?”
“不错!”王文佐笑道,指着下首众人道:“李波本是长安健儿,善使双戟,常居我身旁;伊吉连博德是倭人,曾经出使长安,后来随我攻百济、倭国、后来又在松州,颇有战功;王朴是百济汉人,其兄领满门随我,平定百济叛军;阿克敦是靺鞨人,习于弓矢,他和王朴两人在松州都立有大功!旦增是吐蕃人,在松州兵败而降,此人善行走,一日可负重行百余里而不倦,也在我军中效力。”
“三郎,你营中怎么这么多胡人?”李贤突然问道。
王文佐笑道:“在下从军后先去了百济,然后又去了倭国,辽东、松州!要么是胡汉交杂,要么干脆就是异国,若是只用汉兵,便无人了。再说大王先祖出自代北武川,同创基业之人如独孤、宇文、鲜于、莫干、长孙也是胡人,是以臣以为用人要看忠心和能力,而非胡汉!”
“三郎说的是!二弟失言了,你莫要放在心上!”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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