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李治再也说不出话来,俗话说知子莫过父,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但性格却有些柔弱。如果身边的那些人都一致要做什么,他力排众议的可能性的确不大。
“阿武,照我看情况未必像你想的那么坏!”李治道:“弘儿身边的人虽然不少,但真的能让他言听计从的也就王文佐一人,此人可不是那等落井下石的小人!”
“你现在替他说好话已经晚了?罢了,你若是不信,大可下次弘儿来的时候问问便是!”
李治默然半响,最后沉重的点了点头。
王文佐府。
“臣拜见公主殿下!”王文佐聊起前襟,屈膝下跪。
“你我之间,何须多礼!”李下玉赶忙起身避开,不敢受王文佐的跪拜礼:“若非三郎,我们姐妹岂有今日,若说要跪拜,当是我跪拜三郎才对!”
“这都是殿下时运所至,臣不过是顺时附会而已!”王文佐笑道。
“时运之事谁又说的清楚!”李下玉叹了口气:“当初我和妹妹彷徨无依,欲为一农家子不可得,又有什么时运?本来能重返长安便心满意足了,只是阿娘,兄长沉冤未雪,念之便不得安寝!”
听到李下玉说到“阿娘,兄长沉冤未雪”,王文佐心中咯噔一响,笑道:“据臣所知,陛下已经下旨,招还亲族,恢复萧姓了吧?”
“这样就够了吗?”李下玉牙关紧咬:“家母,家兄是怎么死的,三郎你也应该清楚,当初的元凶尚在大明宫中,朝夕可见!叫我如何忍得?”
“殿下,母子至亲,陛下也为难呀!”
“所以我才来找三郎!”李下玉急道:“我不求别的,只求将那个女人赶出长安,剩下的事情就无须劳烦三郎,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事!”
王文佐立刻从李下玉的话语中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站起身来:“殿下,臣请你回长安是为了让二位骨肉团圆的,您可不要做出让亲者恨,仇者快的蠢事来,到了那时候,即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李下玉一时口快,将心中的事情说了出来,话刚出口便后悔了。她低下头,避开王文佐的目光:“我便是我,是死是活都是我一人的事,不会牵连别人!”
“殿下莫要说傻话了,你知道你这么做,会把陛下,令妹,令尊,置于何地吗?”王文佐冷笑了一声:“这个念头你还是尽早打消了的好!”
“杀害母兄之仇,你叫我怎么打消了?”李下玉目光炯炯,冷笑道:“若是三郎你母亲和兄长为人所杀,你也能放得下吗?”
王文佐顿时哑然,他沉吟了片刻之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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