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权势也自然成了空中楼阁。
“裴侍中,无论是入继大统还是立沛王殿下为皇太弟,都是陛下的家事,我当然知道您的为难之处,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必须要守住自己的本份!”说到这里,王文佐站起身来,向裴居道拱了拱手:“多谢您的茶,时间不早了,告辞!”
“竖子不足与谋!”看着王文佐离去的背影,裴居道愤懑的将几案上的器皿扫落了一地,面上青紫,看上去分外吓人。
大明宫,清晖阁。
“这么说来,你表兄之死都是咎由自取了?你就不管了?”武后冷声道。
“身为朝廷命官,却与商人之妇私通,天黑后与那妇人在长安街头宣淫无度,最后为人所杀!”李弘的脸色并不好看:“孩儿当真不知道应该如何管?难道下文书令各地州郡缉拿那个商人?朝廷的颜面何在?”
“这些都是下面臣子写的,谁知道是真是假?”武后冷哼了一声:“区区一个商人能在人群里一刀把你表兄杀了,还神不知鬼不觉得跑的没影了,这种鬼话你也信?”
“若非如此,母亲以为是如何?”李弘问道。
“还能如何,当然是有人设计谋害啦!”武后冷笑道:“你身为天子,有人将你表兄当街杀害,你却惘然不知,与聋盲何异?”
李弘被母亲这般说,也有几分恼了:“母亲说是有人谋害表兄,可那天夜里他去齐化坊完全是兴之所致,谁又会事先知道他的行踪?更不要说设计杀害了!”
“自然是那淫妇所为,多半你表兄结识这淫妇就是幕后那人安排的,只需将那女子拿来,严刑拷打,自然便能将其一网打尽!可你却将其白白放过了!”说到这里,武后愤懑的拍打着自己的肚子:“你这肚子,怎么生下这么个没用的孩子来,难道是前世欠下的冤孽,这世找上门来了!”
李弘听到母亲这般说,额头青筋一阵暴跳,他强压下胸中怒气:“孩儿是不是母亲前世欠下的冤孽尚且不知,不过若当真如沙门所言,人生有轮回转世,下辈子向母亲索要欠下冤孽的肯定数不胜数!”说罢,李弘便一甩衣袖离去,连平日里的告别之礼也没行。武后被李弘的举动气的起身冲到窗旁,指着下楼梯的李弘喊道:“三思虽不姓李,可与汝也是血脉相连,汝不报兄弟之仇,神佛亦不佑你!”
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武后回到屋内,全身上下尤自气的浑身发抖,泪水盈眶而出。她自幼时便性情刚强,尤胜男儿,虽然入宫后也经历过诸般磨砺,但自从被李治立为皇后之后,生杀大权在手十余年,早已养成了颐指气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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