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中的人终于慢慢走出。
看清那人面容的一瞬间,秦九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不只是她,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惊,继而面色紧张起来。
滕狐将六亲不认的视线投在邱陵身上,面无表情吐出一句话。
“原来是断玉君的手笔。看来昆墟不光授人剑法,还教设伏诡诈之计。”
邱陵没说话,而是将余光瞥向身旁的许秋迟,显然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那厢滕狐扫视全场,全无半点“阶下囚”的样子。
他似乎在辨认到场之人的身份,最终目光停在李樵腰间那把刀上,那双三白眼转了转,心下已经有了答案。
“传闻李青刀喜爱美色,为人荒唐得很。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滕狐先生可是迷了路、走错了方向?”
邱陵话一出口,那滕狐便猛地挣脱身旁那两人,随即抬起自己那只一直藏在袖中的右手。
一旁陆子参大惊失色、瞬间拔出刀来,一时间刀剑出鞘的声音响彻院内,唯独秦九叶没有刀剑可以出鞘,只眯着眼去看对方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只朱红色的瓶子,同苏府里搜出来的那只一模一样。
下一刻,滕狐的声音冷冷响起。
“我为秘方而来。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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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拓虽然身在九皋,但河堤使那点微薄的薪俸并买不起九皋产的新茶,就连眼下这壶松间绿还是他压箱底攒下的存货,平日里都舍不得喝。
他本想着亲自将这好东西送进去,可不知为何,那位坐着驴车来的姑娘却不肯让他进那间屋子,还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问他有没有近距离接触过那被抓的男子,听闻他曾亲自上手搜过对方的身后,便不由分说拉着他又是把脉、又是望闻,末了叮嘱他要将接触过那名男子的船工都叫来,她要一一检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