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旧事,仅凭一封语焉不详的密信,怎会大费周章登岛赴约?”对方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声音也随之压低下来,“怎么?你也想要那秘方吗?”
该来的还是来了。
其实在这滕狐出言试探许秋迟之前,秦九叶已经或多或少猜到了后者反复插手秘方一事的原因,或许是同生病的邱偃有关。
只是此事滕狐不知晓,眼下也绝不适合提起。
许秋迟方才那番话乍听之下有些鲁莽荒谬,但实则很是聪明,声东击西只为掩盖他的真实目的。只是那滕狐也不是个善茬,当下便将一切戳破了。
许秋迟面上神情变了。但他到底在人情场上历练过,很快便调整好了状态。
“滕狐先生张口闭口谈起秘方,像是全无戒备之心。只是我对此物过往或许知道的多些,总是要怀着几分忌惮的。”许秋迟说罢,许秋迟将那信筒里的东西翻到最后,指着上面浅淡的铅印继续说道,“兄长方才所言你也听见了。只是正因为铅粉易脱落,这剩下的一半才不算全无用处。这些手记在信筒中封存已久,我将最后一页背面沾上的铅痕小心整理,还是发现了一些关键字眼。其一,居巢城破并非全因各军联合围剿,还有水困。其二,当时的居巢曾经发生过可怕疫病,这场疫病被战后郁州的那场瘟疾所掩盖,不论是朝中还是民间都几乎无人提及,只知一切都因战乱而起,不知居巢曾经有疫。”
滕狐闻言,这才将那剩下的手记重新拿在手里,又端过一旁烛台细细查看起来。
好不容易堵了这狐狸的嘴,那厢邱陵却又开口反问道。
“所以这就是你擅用父亲印鉴,重新打乱城防水路,禁止来自居巢方向的流民进入九皋城的原因吗?”
“黑月的教训太过惨痛,在不清楚事情全貌的情况下,我不得不防。”许秋迟毫不避讳这一切,当下承认道,“不仅如此,我还始终提防着苏家。苏家当年曾以民间药商的身份为治疫提供药材。苏凛或许不知全部内情,但不可能绝无耳闻。兄长可要为此问责于我?”
许秋迟在拿出那样东西的时候,秦九叶便心存怀疑。邱偃将这样东西封存二十余年,又怎会一夕之间突然拿出来交给许秋迟却没有告诉他更多呢?而将手伸向城防等事务更是大事,许秋迟就算有此心,以邱偃那样雷厉风行、事事躬亲的性子,也绝不会让他沾手。
所以这一切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许秋迟做这些事的时候,邱偃的情况已经不好了。甚至他之所以会找到这尘封已久的信筒,又费尽心思去拼凑里面的内容,或许也与此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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