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左鹚所言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你可是在怨你师父?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般对你?”
女子戏谑发问,滕狐当即恶狠狠地回道。
“师父决断自有道理,岂是你能挑拨质疑的?”
秦九叶啧啧嘴,显然已经习惯了对方难听带刺的语气,慢悠悠开口道。
“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倒是能猜到一二。你师父让你来找我们,大概是因为他太过了解你,知晓你天资虽高,但格局狭隘、做事太功利,未必有动力肯将这件事进行到底。”
竹杖那头的声音依旧又臭又硬。
“完成师父遗愿,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我是遵师命、立师门,你又是为了什么?不要说你是出于好心,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好心人。”
为什么呢?她当然有自己的私心,只是这私心不能说与眼前人听罢了。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你师父显然不这么想。他信任他那几位朋友,胜过信任自己的徒弟,所以才让你无论如何也要同黑月后人聚首。”秦九叶说到此处顿了顿,瞥一眼身后那鼻孔朝天的“天之骄子”,“你师父眼神不错,看人看得还是挺准的。”
在泥水中挣扎的“天之骄子”猛挥衣袖,气势仍不减半分。
“破解秘方的人只能是我,而我是师父的徒弟,世人会将他的名字刻上石碑、写进史书,而我也将位列其中。”
这话听着像是疯子才说得出口,眼前的人也确实是个疯子。正常人都不会和一个疯子一般见识,但秦九叶看着对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心里那股子蠢蠢欲动,憋了许久的话当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