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而妖冶。
她以为那是飞溅在他脸上的血迹,下一瞬,那红点却突然动了。
那团细小红色伸出纤如蛛丝的细爪,随后轻轻舞动舒展开来的翅膀,粘在它身上的红色细粉随之飘落,因为太过细小而转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向她求救,然而为时已晚。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少年低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她推开来。
她猝不及防飞出三五步,随后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手心手肘火辣辣地疼,她却无心顾及、头晕目眩地爬起身来抬头望去。
雨中的少年已跪倒在地,整个人剧烈颤抖着,有什么邪恶的东西正肆无忌惮地占据侵蚀着他的身体,要将他的灵魂玩弄于股掌之间。
没有人能看清那可怕的东西是什么,除了秦九叶。
在这一刻之前,她早已在无数个清晨与黄昏构想过这一天的到来。
所以,这才是方才那声“对不起”背后的含义吗?
她的眼睛不敢离开那少年,心却不敢面对这即将发生的一切。
“李樵……”
她小心唤着他的名字,却再也等不来那声回应。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滕狐的声音蓦地在身后响起,秦九叶转头看去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从药房爬了出来,就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望着她。
她被眼前这可怕的一幕冲昏了头,瞧见滕狐的瞬间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这一切的对象,断断续续地开口道。
“不、不该如此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然而她方才起了个头,声音便戛然而止。
她的视线落在对方那身歪歪扭扭的衣裳和被划破的衣袖上,最终落回他脚下三两步远的地面。
潮湿泥泞中,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黑暗中闪着金光,正是那日她在船坞中匆匆目睹过的那只香囊。
不,那不是什么香囊,而是一只金丝掐成的笼子,用毒者豢养毒虫的笼子。
在方才那场突如其来的争斗中,那笼子不知何时已脱离了它主人的控制、落地摔成了两半,里面的东西也不知去向。
白鬼伞滕狐,下毒手段如此高超,又怎会只用一只轻易便会让人识破的香囊呢?
秦九叶终于知道自己方才在李樵脸上看到的那一点红色是什么了。
那是一只身上沾满红色药粉的墨蠓。
这是一种天性喜温热、会寻着人体飞去的细小蚊虫。羽翅上沾了药粉的墨蠛是这世间最隐蔽的杀手,能将毒药悄无声息地送到目标身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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