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何人和事都没有兴趣、甚至没有反应,像那溟山深处的黑水一般,在天摇地动后归为死气沉沉的一片,而这院子的主人便是壁立千仞,牢牢将他们困在手心。
恍惚间,她从那些沉默的背影中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她早就该猜到,那公子琰能在宝蜃楼对李樵下毒手,且对后续发生的一切尽在掌握,应当先前已经屡试不爽了。
为第一个人搭脉的瞬间,心中那个沉重的答案也随之落地。秦九叶探到了和当初在李樵身上相似的脉相。
眼下的川流院好似一座巨大监牢,监牢里关着的不仅是死囚,还是染了“疯病”、需得时刻防备的死囚,入夜后更是如此。因为感染秘方者的眼瞳会随病情发展而发生变化,渐渐对光亮感到刺激,养成昼伏夜出的习惯,当初和沅舟初次犯下血案便是在夜晚。
回想起方才路上望见的那些送药人,秦九叶明白,不论自己如何以医者的身份“嘘寒问暖”,在那些院中之人看来或许不过只是压榨的手段、试药的一环罢了。
川流院里需要服药的人很多,可真正的病人却只有那一个,其余的不过是他的“药罐子”罢了。
对此,那位不肯现身的公子琰显然有恃无恐,并不担忧她探明这些情况。想到这里,秦九叶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奔走各处院子,将所有人的情况汇集成册,并将落笔的差事交给了姜辛儿。后者起先对这“打下手”的事极为抗拒,换做以往早已提刀而去,可这回嘴上说得难听,手上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将对方安排的活计都做了。
忙碌能让人少分些心思在那无用的思绪上,不失为一种排解的方法。秦九叶看破不说破,除了问诊相关的交代,也会随口复盘些居巢时的见闻,分享一些自己天马行空的猜想。这些事她从前都是对着金宝说起的,只是金宝从来不会给她什么有用的反馈,日子久了她便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谁知姜辛儿听后倒是常能给出些不同见解,结合院中各人的基础条件,从一个习武之人的视角补足了她这方面的不足。
偶尔间歇的时候,秦九叶会一边望着姜辛儿一边在心底感叹:拥有那样年轻矫健的体魄和敏捷的思维,无论去做什么都会很顺利的,实在不必为了许秋迟那棒槌如此神伤。大不了以后跟着她做事,果然居有了这样一员猛将,做大做强指日可待。
不止是姜辛儿,那些想要摆脱天下第一庄的少年少女们其实都可以来找她。她会用晴风散的解药赢得他们的心,再给他们一个做工的机会,到时候就让李樵当教头、姜辛儿做护法、金宝打下手,给这些只知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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