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还是秦掌柜先说说看,你去那居巢游山玩水一遭,可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收获?”
这便是他们的胸襟了,加起来也没有巴掌宽,非要从对方身上先撬出点什么才甘心,否则便会觉得吃了大亏。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破药庐里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秦九叶咬了咬牙、抠抠搜搜地先退让了半毫厘。
“我去了李青刀指明的地方,就在居巢古国腹地。”
“断玉君没与你同进同出,看来是出了岔子。”对方狐眼一眯,已经从她遮遮掩掩的叙述中瞧出端倪,“瞧你仍在此处徘徊不去的样子,应当也没在那地界找到破解之法。”
秦九叶不答反问,当下就要从对方身上讨回些便宜来。
“药庐里的方子是你开的?你明明有法子,为何当初在船坞的时候要放任那些病人恶化死去?”
“因为他们总归是要死的。药庐的药只是压制发病的手段,饮鸩止渴罢了。我是左鹚的弟子,不屑于自欺欺人。”
滕狐狡猾,秦九叶也不傻,当下便猜出了一二。
“所以你才与公子琰合作,一面帮他稳住那些病人,一面研究秘方用药,一旦有了新的方子,便拿那些人来试药。”
“你该感激我才对,不是吗?若非有我,你那半死不活的小白脸或许已经一命呜呼了。”
对方说的或许是实话,一想到那少年的身体状况,秦九叶仍觉得气不顺,努力平复一番后问道。
“自上次一别已过去月余,你从我这拿走的野馥子呢?可有入药?我看了你给李樵吃的药,应当与野馥子无关。”
她此话一出,空气瞬间沉寂下来,片刻后对方才干巴巴道。
“是你那日随口提起,我便心血来潮想要尝试,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终究还是要回归师父的正统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