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将你那只养了墨蠓的虫笼交出来为好。”
对方闻言,当即退开半步怒斥道。
“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东西,凭你也配触碰?!”
那左鹚真是阴魂不散,这滕狐大抵闲来便在心中给他师父贴金身,秦九叶不想正面冲突,只能迂回道。
“我这也是为了滕狐兄考虑。这院子里又不止一个病人,若是不小心招惹到那些疯子,到头来造成混乱不说,还要浪费时间杀人埋尸。”
她试图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问题,将“杀人埋尸”的苦恼传递过去,然而那边显然是不买账的。
“你若担心我会对他做些什么,便睁大眼睛好好盯着、别打瞌睡。且看你能熬到何时。”
对方说罢不再看她,风一般地钻进了药庐,秦九叶自知逼迫无法,只得将这桩事暂藏心底、按下不表,提着一颗心跟进了药庐。
身为一个医者,她还只是无名之辈。但作为一个掌柜,她可称得上是颇有心得了。
这世上有几个当掌柜的敢招杀手做工?一个不行还来两个?做得怕不是什么黑心生意吧?
“黑心掌柜”秦九叶觉得,她顶着这个虚名在丁翁村勤勤恳恳那么多年,直到今日才算是把这名头彻底坐实了。
天下第一庄的怎么了?有什么区别?不都有手有脚的?金宝干得了的活,他们也一样干。就算是刀剑,最开始也不全是用来杀人的。砍柴要用,切菜要用,裁衣也要用,她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只是物尽其用而已。
来药庐上工的川流院众人对此都好奇不已,一个个往这边偷瞄,熊婶更是抽空在她耳边夸赞,说她能以一人之力连驭三只猛虎,当真是好手段,她闻言笑得比哭难看。
她哪里是驾驭猛虎?分明是那三个祖宗驾驭她还差不多。
因为李樵的缘故,起先她对滕狐一直有些顾虑,总要分着神前后左右地盯着对方,但见他似乎确实没有更多动作,便渐渐稳定下来,加上事情确实繁多,实在没有闲工夫去纠结这些细枝末节了。
左鹚生前留下过不少从未公之于众的笔录医书,半数随着左鹚的陨落消失不见,剩下的大多被滕狐私藏在他的狐狸窝,少数些许被后者带在身边,秦九叶连哄带骗将其拿到手中,这才明白了对方为何这些年都要将其带在身边研究。
那本手记半数夹杂着曲州一带的古语,许多字句说法同现今已有出入,加上其主人特有的晦涩修辞和鬼画符一般的注释,读起来令人头晕眼花、昏昏沉沉。这并非左鹚本人有意如此,而是所谓古籍秘典本就庞杂难辨,在晦涩无边的字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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