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如松柏,不染纤尘的佩剑上停着一只蜻蛉、振翅而将飞。
“断玉君为人清高,莫说随身佩剑,就连身也是不让人近的。阿姊到底如何亲眼所见的?”
李樵的声音在旁响起,秦九叶一阵莫名心虚,还没来得及开口糊弄两句,那厢滕狐已经阴阳怪气道。
“乡野村医、见识粗陋,说起江湖中事也就那么一两桩。你若追着她问,反倒要驳了她的面子。”
秦九叶得了喘息的空挡,当即笑嘻嘻道。
“滕狐先生今日格外话多,答不上来认输便是。要么你也出道题目来听听,看究竟是谁见识粗陋。”
那滕狐恼羞成怒,淬了毒的嘴巴一张,便要将半个武林的案底的翻出来。
进山的路还长,不过随口说来打发时间的游戏,秦九叶压根也没放在心上,新一轮的争辩又吵吵闹闹地开始,众人的注意力便又转到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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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的稽天剑被那只枯瘦的手轻轻一转,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般,雪亮的剑锋刺破黎明前的晦暗、直指向前。
“你破了戒。”
邱陵一动不动,任由寒凉的剑锋贴上他的心口。
“弟子坚守道心,日夜不敢忘却。”
袁知一冷哼一声,反手掷剑而出,另一只握着剑鞘的手抬起、正迎上飞出的稽天剑,剑身转瞬没入剑鞘之中,犹如一尾银龙入水,带起劲风撩起年轻弟子肩头的发丝,使得他的形容更显狼狈。
“那为何这剑珌上的红障不见了?”
邱陵终于动了,但也只是抬眼在那洁白的剑身上一扫而过,随即又飞快低下头去。
“许是这些年一直佩剑在外奔走,无意中有些磨损……”
“放屁!”白胡子老头根根发丝都要立起来,仿佛眼下不是在讨论什么剑珌,而是在申辩有关天下存亡的大事,“红障是昆墟特有秘法制成,怎会轻易消除?这才几年不见,你竟然学会在为师面前撒谎了!”
他的怒斥声落地,邱陵的面色已变,白皙如玉的脸上瞬间因羞愧而染上红色,开口时声音紧绷而艰难。
“弟子、弟子愧对师父教诲,罪无可恕,愿领一切责罚!”
他的声音在崖间回荡良久,袁知一的叹息声才传来,似是难掩失望。
“为师将稽天剑交予你手中时,是如何同你说的?”
受剑之日种种浮现眼前,邱陵垂下头、一字不差地复述道。
“师父告诫弟子,稽天剑承天子恩泽,有稽度清浊之责,威严不可侵、清正不能移,不可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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