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纤长的影子越发模糊。
程宇终于拉起他的手,侧着身,按上自己冰冷的左胸口,一字一顿,洛凡,我们分开吧,我这里会痛。
第十六章
这一年的道法大会说不上多圆满,陈元白说,自夏潮消失以后,北玄碎片的共鸣也没再出现过。
协会已经派人前往各地搜寻夏潮的踪迹,当然了,不是还在哈市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打石膏的那个。
至于死的那男服务员,酒店走廊里的监控清晰地拍到当晚他去过夏潮的房间。
而陈敬德的那场事故,最终也被协会定性,判定夏潮才是事件的罪魁祸首。洛凡曾怀疑是陈元白出面替他说了好话,但堂堂全真掌教可不会徇私。
当时洛凡手里的纸符是夏潮递上去的,协会从会议厅的监控里看到了纸符上的符文,经过技术处理基本将符文清晰还原,仅凭符文内容,协会就能判定这一切都是夏潮在搞鬼。
但夏潮到底是什么人?协会没办法给出答案。
最后一天的会议也结束了。
傍晚,暖橘色的夕阳铺陈在窗边,白日里最后一丝光不多时就被转瞬而来的夜色吞没。
洛凡收拾好行李,他明天就要回哈市。
有些人,来的不清不楚,又走得不明不白。
那日从陈元白的地下室出来,洛凡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结结巴巴地和老头子说了程宇的诉求,当晚,在云顶观的茶室里,洛凡喝下化了陈元白亲手烧过纸符的热茶。
说不清是什么恶心的味道,只是这一杯茶下肚,洛凡不太舒服。
各种意义上的不舒服。
他不知道程宇是什么感觉,洛凡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没有疼痛,漫无边际的孤独和悲伤将他淹没到窒息。
他很想问问,如果分开了,程宇会去什么地方,可想起朋友圈里的讣告,洛凡对着笑眯眯的陈元白,只说了声谢谢。
几番拉扯,洛凡最终还是拒绝了陈元白留他在青云山的好意,他不能不回去,别人十一有婚礼要参加,而他有场莫名奇妙就非去不可的葬礼。
窗外漆深的夜幕里繁星点点,洛凡在露台点了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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