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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毫不理会。
刀斧手的斧子还要落下,张嵘已然扑上前去,一面赔笑,一面护住碑上血淋淋的伤疤:大人是紫衣侯的高足,下官不敢攀扯,只一顿酒,好不好?这碑有什么可砍的呢?又臭又硬,油盐不进
张嵘说着说着,笑容不知不觉已经垮成了哭脸。
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话他说过无数,唯独今日,居然觉得刺嘴,只剩一腔悲怆幽怨,酿成恳求的话语:
大人这碑砸不得啊!睦丰县数百口人,都是这界碑的子民。从我们祖辈十余代前来到玉城,就和这块界碑同生共死,这是、这是睦丰的血脉啊!
然而看着两相欢纹丝不动的表情,张嵘的抽泣声又弱了大半。
两相欢反问:张大人说完了吗?
这种无能的求饶,只让他觉得难看。
此时,一阵马蹄传了过来,街尾有人纵马疾驰,一路高呼:张大人!十步宗回信了!
张嵘双眼一亮,顾不得两相欢还在和他横眉冷眼,囫囵擦去涕泪,迎了过去:快、快拆开!
自从空山老祖和紫衣侯大打出手,两个豪杰自是所向披靡,受苦受怕的还不是他们百姓!
那时紫衣侯揪出了两个小孩,张嵘大感不好,连忙写信往十步宗求救他们睦丰县多年来对十步宗予取予求,连他这个县令都愿意把脸面送给莫少主踹,于情于理,他都希冀着十步宗能大发慈悲,保住他们这一回。
苍天有眼,别让他们走投无路
那只小小的竹筒,此刻装的已经不是十步宗的回信。
而是张嵘和整座睦丰县的期望。
衙卒小心翼翼拆开了竹筒,兴奋地喊:大人!是莫宗主的亲笔!
张嵘更是喜出望外,再次扑回到石碑跟前。
其余衙役也跟着合抱石碑,唯恐刀斧手再落下斧来。
听到莫宗主的名号,两相欢果然双眸微暗。
睦丰县的确是受十步宗的荫庇,他再看不上张嵘,但作为小辈,他也不得不给莫怜远一个脸面。
然而,拆信的衙卒并没有如张嵘希望的那样朗读出声。
恰相反,他的笑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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