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错如千叶,虚实缭乱,众人看得眼花,不知哪刀该避。
一时阵也不成,人也惊惶,反而碍住了曲相和的手脚。气得他一声厉啸,三更雪忙吹一声急哨,群鸦扑翅来护,才让偷袭者不得不让退几步,在深浓的夜雨中露出身形。
曲相和将残刀随手一掷:康戟,你果然来了。
康戟笑眯眯地擦刀:看你一脸大动肝火的样子,和倾五岳的叙旧想必不太顺心吧?
我和他的事与你何干。倒是你,藏头露尾,叫人发笑。
真了不起,呈秋老师教你的成语典故你都好好记住了,等你下去,这些学习成果也要一一展示,他最心软,说不定一欣慰就不恨你了。
曲相和的神色沉了下去,双钩钻出袖中,于半空划出两个半弧:看来,你是想管且去岛的闲事。
康戟笑而不答,算作默认。
就在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这两人谁先动手的时候,定风塔中传出轻盈的脚步。
秦鹿一纵而下,捞走了伏在地上生死未卜的云镜生。一刃瑕已经被他绕晕在层楼书海之间,又有两名影卫掩护,让他得手得毫不意外。
云镜生似乎感受到这阵颠簸,眼睛艰难地撑开了一道缝隙:秦世子?
秦鹿轻轻一嘘,正想开口,怀中云镜生的表情却是倏然一变。
眼前晃了瞬息,秦鹿的双臂忽而发软。
一袭冻风袭过,左胸蔓上彻骨的剧痛,金钩穿入再杀回,一出一进,只留他满腔的鲜血浸润衣衫。
就在云镜生的脚踝处,不知何时缚了一根丝线。
那根丝线连接着一刃瑕的某处,秦鹿接走云镜生的瞬间,也就彻底暴露了行踪。
秦鹿吃痛地在半空一滞,只能护着研究生一起摔了下去。
须臾间压垮三座书柜,异响便惊动了一刃瑕。
两名影卫都不及反应,就见那道黑风顷刻而至。
金钩迎目剜下,伴随着一刃瑕冰冷的话语:他们说过,你的多情种寄于眼睛。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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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外越来越密的脚步犹如急雨,从平海楼的方向聚来黑潮似的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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