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珉眼波微动,似乎已经猜出了木匣里的藏物。
不等有栖川野反应,他抢先一步抱走木匣,将剑一侧,朝着曲相和直逼而去。
曲相和掣钩而挡,眸中厉色渐浮:小子,你确有几分本事。
对他的夸奖,阿珉丝毫不觉高兴,反而更加不快,掌中剑如同急雨纷落,毫不漏空地疾刺而去。
有栖川野实在无计可施,只好从后引剑,逼得阿珉以一敌二。
逼仄的茅舍内,三人你来我往,周旋不休。
阿珉虽然被曲相和的尖钩和有栖川野的笛剑同时制掣,却如一只上下翻飞的青蝶,穿过雨雾,执着地刺向曲相和。
他像柔韧的流水从容自在,往来之间游刃有余。
剑在掌中倏忽变幻,破开重重绞围。几番攻守,曲相和的内力已近枯竭,偏偏有栖川野不肯下重手,叫他心中震怒却不能发作。
终于,曲相和再顾不得什么神恩子蛊,也不想再考虑天子的命令,双目微睁,十指弹动,尖钩立即绞若刀网,咻咻划空,声锐如啸。
阿珉本能地抬臂一格,却疏忽了木匣尚在怀中。
只听砰地激响,钩尖撞碎了几片脆弱的木板,哗啦啦地,数十张纸页循着凄风徐徐而落。
有栖川野瞥上一眼,周身血脉骤凝。
笛剑滞在了半空,那只好不容易止住泪水的眼,再次决了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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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行宫矗立在朝都郊外的一座山中。
此山与别地的山都大有不同。早在襄王建宫之前,这座山尊名天笑,是远近闻名的一座灵山。
据说,来天笑山前祈福的人们,十个心愿九个都能灵验。
但是天笑山还有一个弊病。
就如天笑此名一般,天笑是谓雷电,每逢暑天,暴风骤雨,常有雷劈灵山,山火蔓延。灾害多了,天笑山上常常草木荒芜,焦黑凄凉。
坊间传言,这都是因为天笑山上原有的佛庙道观都不够德行,镇不住山灵,因而引得天雷报应。
似乎也印证了他们的猜测,佛庙道观当真都撤离了天笑山。
于是就有了襄王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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