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成,高而敞阔。不过空气远比凤曲想象中更为流通,不是过于的滞腐,也没有太多腥臭。
意识到自己正对先祖的坟墓评头论足,再想起这一行不知钻了多少地道,最后还要来钻自家的祖坟,凤曲一时又想苦笑。
但挥去那些苦闷,比起未央陵墓的险恶、老祖地宫的玄秘,剑祖陵还真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机关和岔路。
凤曲一路警惕,但直到走出石壁庇护的甬道,都没有什么明枪暗箭,只是脚下的石板有了些异常。
石板笔直地通向前方,却在渐渐变窄,从二人同行、到一人独行、再到一个人也得谨慎踏步。
凤曲一路走去,发觉石板极处已经成了一道铁锁。
但环环相扣的铁链也越来越细,再到末尾,就甚至成了一缕丝线。
这不像一条正常的路。但除了这条路,四周就是黑沉沉的悬空。
康戟看得发笑:荡秋千么?
他作势就要踩着铁锁晃荡两下,一个不慎,烟杆当真让他晃了出去。康戟哀声一叫,余音回荡在空旷的深渊,烟杆坠而无声,一去不回,康戟似笑似哭的表情才终于一敛:
这么深?你们的地下竟是大空,难怪塌得这么快。
凤曲也没料到这副风景,神色微凝:即使没有这一遭,且去岛也终会塌陷吗?
高/祖是不是也是料到了这个结局,委婉地逼迫倾如故折返?
可惜他没想到,倾如故宁可拉着徒子徒孙葬身汪洋,都不情愿再回到海内故地。但这份决绝是出于怨愤还是不想连累旁人,凤曲也无法判断。
且去岛百年未有外敌,剑祖陵自然完好无损。
丝线作路,看似荒谬,不过对于且去岛传授的轻身功法正是对口。凤曲瞠了一会儿,便踏虚若实,丝路看着脆弱,实际却很柔韧,由他稳步行进,只是摇晃,毫无断开的迹象。
康戟目露赞许,脸色又猛地一变:等等,那干爹呢?
其实他的轻功要对付丝线一样不在话下。
凤曲懒得揭穿,一手从他怀里摸出了鱼竿正是曾经钓起他的那根,接着几个连纵去到彼岸石台,康戟只管不动,凤曲一抛一提,钩子便穿过康戟的后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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