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了白骨,但你还有广阔的未来,只要能对你有所提点,就不枉费干爹的口舌。
他所选择的便是隐士之道。
非时不动、非乱不出。
凤曲心中又有些怅然。
侠者殉道、王侯薨毙、直臣死谏、隐士出山。这世道就如他所见,乱得突如其来,乱得蓄谋已久,千千万万的人们前赴后继,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堵上某个窟窿,挡下骇人的、磅礴的、即将摧毁这方人间的飓风。
康戟凝视着前方,铺垫已久,他决定说破自己的目的:日后,你就挂靠在十方会的名下,寄居幽州吧。
螣蛇在你体内已逾八十一日,我也不想杀你取蛊。过上几年,我就退隐江湖,十方会全权交付给你。待你百年,我们再回收那枚螣蛇。
神恩无论如何都不能根绝吗?
你想怎么根绝?你要是毁掉自己的神恩,可敌人还有神恩,除非你能把所有的神恩都收归自己手上,那时再谈什么根绝,还算有点信服力。
果然如此。
神恩并非不可摧毁,只是人心不愿它被摧毁。
凤曲低眸颔首:我明白了。
他没有答应康戟,也没有立刻反对。康戟并不追问,似乎能猜到凤曲的疑虑,二人只是随口说完,便继续走向深邃幽黑的墓xue深处。
直到石板路再度中断,湿润的冷风卷过身体,两人屏住呼吸,一道看向了半路杀出的异样。
那是一条悬瀑。
高过十丈、深不见底,垂直下泄,犹如万壑惊雷、龙吟虎啸。虽在地下,水流却湍急得更胜地上,好似擎天支地的一根神柱,和断裂的石板相距数十尺余,叫人望而生畏。
康戟犯了难色:又没有岔路,怎么会是死路呢。
凤曲定定地端详一会儿:不是死路。
在瀑布的后方,隐约可见一道拱形的轮廓。
凤曲纵起尺高,在身后的崖壁上一蹬一窜。冰冷的激流一瞬间将他浇得湿透,凤曲在空中将坠,双手猛地攀上了水流中一块凸起的岩石,堪堪悬在瀑下,像一只苦夏垂死的蝉。
衣衫紧贴的小臂微隆,伴随着康戟讶异的轻呼,凤曲荡若秋千,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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