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弹了回来,指门而骂:我草,玩儿谁呢你!
凤曲旁观着,却是心中豁明。
他运功压下蛇毒,瞄一眼铜像。虽然不深,但康戟引发的杀器在铜像身上的确留下了伤痕。
康戟还想再试,但听少年出生叫停了他:前辈,还是我来吧。
你?你一身的伤,来什么来?
正因为我一身伤,才该我来。
凤曲拔出扶摇,对康戟点了点首。康戟满腹狐疑,但还是依言退下。
凤曲如他刚才所为,抬手触上了铜门。
铜门一视同仁地开启,无数机关也铁面无私地杀来,甚至比先前更甚。凤曲竭尽身法,在密如乱雨的杀器中穿梭腾挪,只等铜门彻开。
康戟看得揪心,想要叫他退后,此时惊讶地发现,凤曲毕竟负伤,比不得他的灵活,可是室门开得愈缓,凤曲脚下却如扎根,拼着伤重也要守在门前。
待到铜门终于到了半人宽的间隙,凤曲就如游蛇一尾潜入进去,满室银针暴射,扶摇能挡则挡,不能挡的便深入血rou,将他整个人都扎成了一只刺猬。
康戟咋舌随来,不住骂道:糊涂!
室内机关停下一波,直到康戟入室也未惊动。凤曲这才松一口气,脚下软了片刻:有没有机关?
他用内功振出些许飞针,细弱的血流囫囵擦了,但嘴唇已经失去血色,整张脸也苍白得惊人。
然而康戟扫视一周,遗憾地摇头:没有。
这里只有墙上壁画,和一张石几上尘封的竹简。
康戟拿起竹简,展开来看:阿瑶,近或无恙?我与未央奉旨游历,现今到了宣州,山水可爱,好生有趣这是剑祖写给商瑶的信?
凤曲听到没有机关,就已退出大半,对后续事宜也无甚关心:或许吧。
等等,你先告诉我刚才为什么硬撑?
直觉?
这算哪门子的直觉!
凤曲唔一声,扶着门走回外面:因为前辈惊动室门的时候,剑祖像也没动。
哈?康戟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那就是个死物,它懂什么躲不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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