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睡下了。

赶路和杀戮，让人疲惫。

即便经历惨事的姚兰也沉沉睡去。

夜半时分，张文书醒来，却发现鱼儿靠在自己的身边，静静躺着，正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但能听到，正在哭泣。

鱼儿又嗅了嗅，似乎在闻他身上香烟的味道。

她本来很讨厌别人抽烟，但现在问到这个味道，就能驱散心中的恐惧，远离那些残忍血腥的画面，这味道让她感到安全。

张文书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问到：“怎么了？”

鱼儿抬起头，眼睛哭的红红的，满脸都是泪水，低声问道：“张叔叔……是不是我……害死了爸爸和姑姑……还有那些人……”

张文书心里一痛。

孩子只是年龄，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白一句都没提，却在心里默默责怪自己，整晚无声地流泪。

这件事，很可能会如影随形，一直伴随着她。

尤其死去的，是自己的亲人……这个孩子，将活在地狱里，时时受着煎熬，无法挣脱。

张文书伸出双手，将把抱了过来。

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当然不是，坏人杀害别人，并不需要理由。他们想抢夺别饶东西，别人不给，就会被杀害，跟你没有关系。”

鱼儿抬头问道：“真的么？”

张文书肯定地回答：“真的……你父亲是我的好朋友，我了解他，他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生活，慢慢长成漂亮的大姑娘。然后结婚，生孩子，一直美满地活下去……所以，我们能做的是替他复仇，然后尽量活的好一些，明白么？”

鱼儿伸出手，搂着张文书，不是很明白，但已经不再哭了。

她擦了擦眼泪，道：“我会长大么？长成大姑娘？”

孩子总希望自己快快长大。

因为总觉得这个的躯体，什么都做不了，对任何事情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

张文书捏了捏她的脸，笑道：“每个孩子都会长大的，不单长大，还会有喜欢的男孩。也会生宝宝，你到时候，就像你母亲照顾你一样，照顾自己的孩子。”

当然，末世里想正常地长大，并不是件容易得事。

但这些话，让孩子的注意力转移了，不再责备自己。

“会有人喜欢我么？”

“会，一定会。”

“真的么？”

“真的……我想起一首诗，似乎是写给你的，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嗯。”

“我的鱼儿你醒了，还认识早晨么？昨夜你曾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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