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谭弘明往后退了退，让她也躲到滑滑梯后面，悄声道：“鱼儿姐姐，他们你能跟鸟讲话，是真的么？”

鱼儿有点犹豫。

谭弘明又催问，其他孩子也跟着问。有是真的，有是假的，议论纷纷。

鱼儿哼了一声，道：“就不告诉你们，张叔叔不让的。”

谭弘明是个机灵鬼，听完笑道：“那就是真的……鱼儿姐姐，能不能把那乌鸦唤来玩玩。”

鱼儿摇头，道：“我不知道它今跑哪玩去了，现在可找不到。”

苏樱听了两句，不禁莞尔。

孩子的确真。

常常把想象的东西，当成是真的。而且出于炫耀，常常会吹些无稽的牛皮，譬如能跟动物沟通。

自己时候也这么干过。

正无所事事，听孩子们胡袄，一只双眼通红的乌鸦，自树梢飞下，落在了滑滑梯后面。

大门则在此时被敲动。

苏樱注意力被吸引，投目望去。

丁拉开了门。

褚老鬼挠着凌乱的长发，衣衫褴褛，仿佛乞丐，一脸尴尬地走了进来。

不用问，来讨饭的。

张文书唤他过来坐会儿，两人并肩坐在一条长板凳上，晒着太阳。

看的苏樱直皱眉。

实在太邋遢了，气味也重。

不知道为什么张文书一脸轻松，仿佛不知道此事一样，很自然地跟他闲聊。

褚老鬼在乱发里挠来挠去，忽然捉住个东西，放在两个大拇指的指甲中间，两个指甲往中间一合，一声脆响。

他看了看指甲间的血迹，将黑色的虫子掸掉，满脸轻松地笑道：“抓了只老母猪，这玩意钻来钻去，咬的我快痒死了。”

张文书了声“我靠”，屁股挪了挪，道：“老鬼，你给我死远点！虱子要是传我身上，我会让你把吃我的东西，都还回来。”

褚老鬼却不在乎，掏了掏耳朵，然后继续挠头，道：“凳子就这么长，我能死哪去。”

张文书哼了一声，道：“待会儿让徐大嫂烧点水，你好好洗个澡，把头发剃了。本来就没啥吃的，还养一头虱子，你可真够慈善的。”

褚老鬼摇头，道：“不洗，不洗，等哪我要死了再洗。”

张文书“嗤”了一声，了句“有病”，待要再劝几句，徐真走了过来。

给褚老鬼拿零吃的。

褚老鬼三两口吃完，饮了一碗凉水，站起身，就准备走。

他这点挺好。

饿极了来要吃的，无论给的什么，给多少，都是拿起来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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