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就领着人告辞了。
临行前,在门口又转身,对张文书补充道:“这些人是领导挑选出来的,比较听话。而且留了些亲近的同伴在庇护所,如果他们途中不老实,那些同伴……不过都末世了,谁也不敢肯定,人会不会做出有异于灾变前的举动,你自己当心。领导让我嘱咐你,注意安全,活着回来。”
张文书点零头,表示明白。
晚上则挑选人手,做行动前的安排。
没那么激动人心,显得平平淡淡的。
张文书自己也是,没有丝毫兴奋之感,当然,也没有多少恐惧。
大约是有些疲惫。
尤其见到汪久长和张东东后,这种疲惫感更明显,而其实,跟他并没什么关系。
但人就是这样奇怪。
所以整个晚上他的话都很少,也不看书,也不聊,早早回房休息了。
教室里没有床。
也不能没有,有那种塑料或木质的床,给幼儿园朋友睡的,他睡不下。
当然,他用不着床。
墙边的柜子上,便是他的铺盖卷。
先在地面铺一层塑料,用来隔绝地上的凉气;然后铺凉席,凉席上铺被子;被子上放枕头,以及盖的被子。
他往里面一钻,感觉很温暖。
这时候,他会比较放松。
末世以来,他习惯了打地铺,相比于床,他更喜欢这样,毕竟适应了。
缩在被窝里,有种自由而温馨的感觉。
尤其当夜色降临,一片黑暗。
他藏在角落里,下意识会感觉安全。
当然,感觉安全,还有一个原因。
他知道,屋外的黑暗中,还伏着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