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作梗,故意为难。
顾秋实掏出银子付了账,原身荷包里也就带了这么点。
伙计看他掏空了荷包,眼神鄙夷。
对于薛斯年而言,认识林飞雁这两个月,他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
所有的人都看不起他,都认为他是攀高枝。
更有人说得难听,说他们父子几人是家学渊源。
对于这话,薛斯年还真没法反驳。
顾秋实下楼出门,若是没记错,薛斯年今天要挨第一顿打。
他避开了挨打的那条路,顺利回到了他帮的布庄里。
布庄包吃包住,东家还挺和善,很看重薛斯年这个年轻的账房先生,还给他单独腾了一间房。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顾秋实今日告了半天假,也不用回书房算账,他直接回了自己的房。
结果,还没靠近,就见他的屋子大门敞开着。
这边挨着的三间房都是东家给铺子里的伙计们准备的住处,另外两间房里各住了四个人,住的人多了,他们也懒得拿钥匙,便没有锁门。
薛斯年虽是一个人住一个屋,但隔壁都不锁门,他每天又都是在铺子里帮忙,加上他屋子里没什么值钱东西,于是,他也没锁。
门开着,地上都是水,床上的被子也湿透了。
上辈子薛斯年回来的路上被人在巷子里揍了一顿,当时也算深受重伤,被路人救了送去医馆后,他就回家养伤了。还不知道自己的屋子被人泼水的事。
顾秋实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谁干的?”
这会儿大部分的人都在前面干活,只有做饭的厨娘在旁边的厨房里忙活,听到这话,探头看了一眼,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对上顾秋实的目光,她忙解释:“不是我。”
顾秋实追问:“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不是你是谁?”
“现在是只有我一个人,但这院子谁都可以进。”厨娘轻哼一声,“你自己得罪了人,别拿我发脾气啊!”
顾秋实去了前院,找到了管事。
布庄的东家只有这一间铺,生意做得不大,管事也是东家的亲戚,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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