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神情显露好奇的陆尘、陆红韵。

张元烛双臂垂落，低笑出声：

“两位的师妹过于活泼。”

不等两人回应，已经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他越过阮玉，来到陆红韵面前。

平和声音，徐徐传出。

“面具好看，师妹美丽，但我更想知道金光阁诸位道兄，将要去往何地。”

“黑角坊！”

陆红韵开口，脸庞的笑意收敛。

“混乱之地，最繁华的灵坊之一，无数散修、宗门修士聚集地。”

“我们此去，乃是收集一些信息。”

至于什么信息，陆红韵没有说，张元烛自觉没有询问。

‘灵坊吗？’

张元烛心中轻语。如此倒也符合他心中规划，灵坊必然灵气充沛，再布置一方聚灵阵，灵气也足够修行了。

而且，还可以探寻灵坊是否有自己需要之物。

一番交谈，在阮玉的保证下，一行人向着向着灵坊而去。

一路上，张元烛接连出手，斩杀乱匪、悍徒，乃至以人为材料的邪修、散修。

陆红韵看向少年的目光一变再变。

刚开始时，她以为少年是为了信仰，但随着杀戮，血色铺满山河。

她才发现错了，名为诛元的少年，从来没有告诉黎民自己名字。

‘嫉恶如仇！’

这样的念头，不可避免的出现在女子脑海中。

她脸庞浮现一丝怪异，如他们这样的旁门，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以至于，一行四人同行五天后，陆红韵都忍不住劝解。

“道兄，你这样完全是无用之功，杀戮再多匪徒、邪修，待到我们走后还会诞生，那些黎民悲惨处境不会改变分毫。”

张元烛手掌发力，捏碎一位青年修士咽喉，将其残骸收起。

“道友以为我不断杀戮为了什么？”

少年收手而立，目光如炬。

他直视女子、以及欲言又止的陆尘，一字一字的开口：

“只因为我想杀罢了，黎民感激也好，乃至怨恨也罢，我不在乎。”

“他们此后是生是死，我亦无感。”

张元烛行事，只求念头通达，其它种种又岂能乱其分毫。

他不是圣人、智者，也不是魔道邪修，所以无愧于心即可。

一时间，陆尘、陆红韵默然，他们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所作所为是圣、是正道，但随心所欲之举却更像魔。

而跟在张元烛身侧的少女，望着满地浮尸，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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