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什么？”孙桥一怔之间，便已恍然，失声问道：“国儿出事了？！”

“是的，国儿死了。”程耀幽幽道。

孙桥目中凶光毕露：“怎么死的？！”

“他当街行凶，被一个来头很大的人给杀掉了。”

“来头很大？能有多大？！”

孙桥怒叫道：“汴州城的阳间事，本府了算！阴间你了算，还有人来头能比我们更大么！？”

“你叫什么叫？！”程耀也怒了：“来的是五方巡阅使！正使是福明灵王大城隍麾下的心腹亲信，神职和神通都在老子之上！副使，是你们中央朝廷的御史中丞！”

孙桥蹦着喊道：“御史中丞不过是正四品下的官员，我可是大州知府，从三品！你叫他来！”

“闭嘴吧！看你那德性，还从三品！朝廷的官制，还用老子来教你么！？御史中丞官势大，能弹劾百官，有监察、执法、司法之权，老子真把人家交过来了，你敢放句屁么！？”程耀冷笑连连：“就你那些所作所为，不把你当场抓起来，解送京城，就算是你走狗屎运了！”

孙桥喘着粗气，红着眼睛，对程耀怒目而视，却没有再反驳。

因为程耀的是对的。

“别这么看着老子，老子不欠你的！”

程耀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因为国儿的所作所为，巡阅使已经盯上了汴州，还知道了鹤羽和云家的事情！他们现在大概正在云家查探呢！真查出来国儿的背后是你和我，都他妈的别过了！老子之前就千叮咛万嘱咐，对你过不知道几百遍，让你约束点国儿，不要太放纵他，你他妈的有一次认真听过么？！养不教，父之过！现在国儿死了，都他娘的赖你！”

孙桥咬着牙，嘶声道：“别忘了，国儿也是你的儿子！”

程耀更加怨愤：“不用你来提醒，老子知道！可老子是神，能养他么，能教他么？！”

“现在就不要推诿责任了吧？”

孙桥忽然松弛了一下表情，淡淡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该想想怎么善后。国儿的尸体在哪里？告诉我，本府自会派人去收敛回来，好好保存。他的魂魄应该已经来城隍庙报到了吧？你暂且照顾着。等那什么巡阅使离开汴州之后，再让国儿还阳，不就行了么？”

“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去吧！”

程耀骂道：“直到现在你还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啊！如果国儿能还阳的话，老子用得着节哀顺变么！？想收敛国儿的尸身，行啊，到处都是，你派人去虹桥下面扫吧！”

孙桥脸色大变：“你这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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