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戈壁滩之上的景色千篇一律，在其中待久了很容易迷失方向，失去对自身位置的判断。

但姜的灵魂深处联系着十余道精神印记，可以以此来判断自己的所在。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突然察觉到几道气息忽然转移了方位，虽不明显，却也绝非是正常移动能导致的情况。

“这是……空间转移？”

“怪不得【纤云】她视线里的日月未曾发生过变化，原来是这片空间一直如此……”

姜盘膝而坐，渐渐摸索到了事情的关键。

这片空间并非是肉眼所见那般浑然成的世界，而是由无数道空间切片组成，每一道空间切片的内部，都有一对日月的“存在”，这对“日月”既是真实，也是虚幻，仅仅只是真实日月的投影罢了。

每当他们距离自己的位置足够远之后，空间切片就会再次切割重叠，将有限的空间重叠成无限的空间，他移动的轨迹和路程是真实的，但真实行动的位移相较之下却是极少的。

空间折叠的时候，会将相对空间的位置调换，怪不得自己对于被支配者的灵魂感知总是忽强忽弱，原来一切都是空间切片的折叠在作怪，让所有被支配者都在一片广袤的空间中反复循环着接力跑一般的无用功。

想到这里，姜忽的轻笑起来。

“这个【秘境】真是越来越有趣了，竟然通过不断折叠的相对空间连我都被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