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在方先生忌日时见到坟前一束梅花。”

楚赦之道：“老人家，可否让在下见您女婿一面？”

老村长目露哀伤：“一年前，他跑车队时在外地染了疫病，尸体被当地官府烧了。贵人若是想知道那回信上的细节……老儿倒依稀记得他拿回的那个信封里有个硬硬的，铜钱大，似是徽章之类的东西，但我们谁也没敢拆开。那毕竟是首辅大饶回信，再好奇也没有命重要。”

六年前正是洛书赟一党势力最盛的时候，无数人花重金只为求他一句话，慕锦霞的丈夫无权无势，却能将信送进洛府，足见其特殊之处。

听到洛书赟的名字，卫明玦这才精神了些：“慕锦霞……方家人以前住的地方有人动过吗？”

老村长摇头：“这倒是没有，我们村的人受方家夫妇恩惠许多，虽然方先生人已经不在了，但万一哪方家娘子要是想回来，也有个落脚的地方。我们会定期打扫一下他们的屋子，不过怕翻到什么不该动的东西，书稿什么的是没动过的。老儿带二位贵人去看看，跟我来。”

院不大，只有一棵梅树醒目，紧挨着卧室的窗户，楚赦之和卫明玦谢过老村长，直奔书房而去。

“这里最近有人进来过，”连卫明玦都能一眼看到的痕迹足以证明留下它们的人本就没想着掩盖：“那个村长不是没动过书稿吗？”

楚赦之在百忙之中回了他一句：“大概是平阳王的人，为了揭露慕锦霞就是剥皮鬼的真相，高璃拿到了她丈夫的手稿作字迹对比。”

卫明玦斜了他一眼：“那你现在又在翻什么？不会以为慕锦霞会把洛书赟的回信留在这儿吧？她应该没那么蠢吧？”

楚赦之扶了扶额头：“好吧，我忘了跟我来的人是你。”如果是九，根本不需要他解释，两个人就能很自然的想到一处去。

卫明玦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但还没等他发火，楚赦之已经抛出了一个需要他全心投入思考的问题：“你觉得，观沧澜为什么会拿到慕锦霞和她丈夫一起写的那张信笺？”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他特意去找的把柄……不过，如果是临时起意，他哪儿来的时间找这个东西？总不能是慕锦霞随身携带吧？”卫明玦着着自己打了个寒颤：“应该不会吧？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我在这之前根本想不到慕锦霞居然嫁过人还这么深情，我还以为她一辈子都是那副冷冰冰的能冻死饶样子呢。”

“……”楚赦之已经失去了和他对话的耐心，继续埋头在书稿中翻找可能存在的目标：“这里灰大，郡王还是站远点吧，楚某自己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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