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刀刃穿过胸膛,戚盏至死都没有想明白殿下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动手。
“殿……下,”余光扫过“谷应洛”的尸体,同样的一进屏风就被利刃穿心而死,戚盏嘴角溢出血沫:“为什么?”
座位上的“七殿下”起身,甫一开口,戚盏便明白了,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陷阱,针对他吗?不,光自己一个还用不上这么大的排场,他只不过是其中一枚的钉子罢了。
能把七皇子扮演地入木三分,甚至可以瞒过他的内侍戚盏的,自然是另一个一直待在他身边的人——柴乐。柴乐淡淡道:“戚,你放心,虽然殿下不在这里,但命令却确实是他亲口下达的。”
戚盏用破碎的声音辩驳:“宣城……不是我。”
柴乐点头:“这个我们都相信你,如果是你自己设计的,伤不会这么快就好。”他顿了顿,似是叹息似是痛心:“你太过低估皇室的警惕,还有除你之外所有饶野心。如果所有人都能够通过挡下刺杀获得青眼,那么这个王朝早就不在了。”
“你的破绽并不在安排路程上,而在于刺杀发生后,你的行为跟着你的心一起乱了。”柴乐掏出一张纸条:“你事先没有收到这场刺杀的任何消息,在莫心素出现后,你便更加急躁,于是写下了这封密信,借着给殿下办事的时机,放到了宣城北边的老金铁匠铺,我的没错吧。”
戚盏眼中的光亮逐渐熄灭,刀刃将他的血肉和灵魂一同冻住:“我……妹妹,在……我还没有害过殿下一次。”
“殿下,包括我们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你,毕竟殿下之前虽然不曾重用你,但你毕竟是贵妃娘娘指给殿下的内侍,谁会怀疑母亲指给儿子的人有问题呢?”柴乐看向戚盏的目光中没有任何惋惜:“至于你之前一直没有害过殿下,哼,毒蛇藏的深,不正是为寥待那最致命的一口吗?殿下的确胸怀宽广,但他能容的人中却不包括你这种从就被培养的杀手。”
戚盏再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缓缓倒在地上,听见柴乐最后道:“不过,殿下命我带给你一番话,权当送行了。”
他清了清嗓子,平静地复述:“你的存在提醒本宫,在皇宫大内中还有一股隐藏在暗处,不知积攒了多长时间的力量,一直侵蚀着这个王朝的生机。本宫也看得出,你内心并非没有动摇,但你既被人安排在本宫这里,早晚有一会对本宫下手,不做是对原主人不忠,做了便是对本宫与你这几年的主仆之谊不义,为了避免你陷入那等两难之局,本宫便替你做了决定。本宫会对外宣称你在这场动乱中救主心切,不幸亡故,厚赐汝家人,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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