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至少此刻,她再也不想生疏地叫独孤虚白前辈。
“凝神!”独孤虚白额上隐有冷汗,但表情依然是平静从容的:“东山比我走的远,这内力,他是用不上了,你接着便是。”
姜夙萤眼底的湿润越来越浓,浅樱色的唇瓣微微颤动,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半挂在面颊上,作为被传输者,她能感受到独孤虚白的决心,遂不再发一言,专心炼化内力。
“一情冥为圣人,一情善为贤人,一情恶为人。一情冥者,自有之无,不可得而示;一情善恶者,自无起有,不可得而秘。一情善恶为有知,惟动物有之;一情冥者为无知。溥之下,道无不在。”
独孤虚白毫不吝啬地将自身一半的内力送给了姜夙萤,倒不是不想送另一半,只是若一次性送出,姜夙萤很可能爆体而亡。
“记住你的诺言,一定要走出一条属于你自己的道!”
这是独孤虚白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深吸一口气,仰一叹,就此坐化。
一旦开始炼化内力,姜夙萤就不能停止,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用善意融化她心中一切偏激阴霾的老人盘坐着垂下头,这一低头,便再也没抬起来过。
不能再看,再看就会白费师父的苦心。
姜夙萤微闭噙泪的双眼,不断颤动的睫毛却暴露了内心的哀恸。
她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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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东山突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
睡在他身边的班莒忙了一整,此时困的快要睁不开眼睛,强撑着问道:“你怎么了?”
唐东山起身推开窗户,看了一会儿:“师父仙逝了。”
困意一下子全没了,班莒心头浮动着难过和泛滥的杀意:“谁做的!”
唐东山轻轻摇头:“寿数在,与他人无由。师父是……心满意足才离去的。”
杀气顿消,与之而来的是不掺杂一丝水分的难过,班莒走到唐东山身侧,与其十指相扣:“师父是个很好的人,既然心满意足,丧便也是喜丧了。我陪你上山,就算六皇子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你我。”
唐东山却拒绝了:“我并非顾忌他人,只是现在上山,非师父所愿。”
当年他出关后前去拜见师父时,师父告诉了他这样一句话——鱼欲异群,舍水跃岸即死;虎欲异群,舍山入市即擒。他无法掩饰自己与他饶不同,便是功法还没修到极致,绝不可时常出现在人前,否则必遭反噬。
班莒默默地红了眼眶。虽然和独孤虚白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可班莒对这位老饶感观却极好。离开杀手堂厚着脸皮请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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