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的……”楚赦之的唇被他抿得发白，此时他神色严肃到极点。先撇开里面不知装了什么的肚腹，他目光投向尸体臀腿之间的某处——果然，那个洞口有被不正常撕开的痕迹，周边一片血与排泄物混合的东西干涸地糊在股间。楚赦之眼前好像幻视出一个画面：一只血淋淋的、锋利如鹰爪的手在濒死的哀嚎中猛然探入洞口，一进一出，便是一坨缠在手上的肠子和分不清是什么的内脏肉块。

他的心猛然一跳，被这残忍至极的手法恶心地胸口发闷。那么，最重要的来了，凶手如此费力地剃骨去脏，尸体这仿佛六月怀胎的肚腹中装得又是什么呢？

薄如蝉翼的刀划破被撑得近乎透明的皮肤，楚赦之细心的发现，这皮肤虽然有些许的松弛迹象，却能摸得出是经过精心保养的。结合程历等人蔑视的口吻，死者尤辉的真实身份呼之欲出——象姑，同长青湖雾中那个唱戏人似乎出自同一类群体，更确切地，尤辉应该算是这一行中已经被买下金屋藏娇的“成功群体”。

仿佛气球被吹爆，皮肉裂开，首先映入楚赦之眼帘的便是一双黑黝黝的会滚动的眼珠子，饶是有所准备，楚赦之也被吓了一跳：“这是……人偶？”

楚赦之心里闪过一个关键字：“人偶……灵偶村？”

刚才程历提到了“灵偶村”这个地名，是死者尤辉的住处，据这个村子还有什么传……先记下来慢慢打听。

楚赦之从死者的肚子里心翼翼地把这个沾满血的人偶取出。

这人偶做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像是对着真人一比一制作的，如果不看它是从饶肚子里取出来的，笑眯眯地模样甚至很有几分可爱，连脸上的梨涡都被细致地还原了。楚赦之已经很久不玩，也不会特意关注人偶这种孩子才会玩的东西，可眼前这个人偶却比他时候见过的更加精致——这可不是个普通的评价，在楚赦之还不是楚赦之，而是还在牙牙学语的萧煜宸的时候，从前朝流传至今的萧家剩下的全部资源为他倾斜，他所见过的、用过的、学到的并不比皇宫中的皇子差什么。只被他看一眼就撇开的人偶放在外面至少价值千两，它们普遍做工精致，材料讲究，但终究是死物，都不及眼前这个——制作人仿佛将自己灵魂中的一部分封印在了里面，楚赦之与人偶没有瞳仁的眼睛对视，只觉得有一个被紧紧束缚、亟欲挣脱的灵魂在无声尖剑

没有任何证据，直觉告诉楚赦之，这个人偶的取材就是程历等人口中的“闫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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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可以确定了，”我睁开眼睛：“动机是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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