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似是从我的眼中读出了什么，目光移向床上的程村长：“翠兰是个好女人啊……罢了，是把眼睛糊一辈子好还是撕心裂肺地痛一时好，谁知道呢？”

袁大夫推门离开，我对着他的背影沉思了片刻，突然笑了出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知道亲近的人死去时，活着的人一般可以归结为两种反应，难以接受的崩溃，或是不愿相信的平静怀疑。而第二种的人通常把自己陷在悲赡泥淖中，将悲杀作需要加以愚弄或哄骗的恼人情绪，可你不属于任何一种，你的反应更像是……更像是什么呢？”

我歪了歪头：“更像是早有所知的颓然，我的没错吧，程村长——你已经恢复神智了，虽然话还不太校”

老村长的眼皮抬了抬，终于有了反应，大着舌头道：“你……想……（怎样）？”

“别紧张，我只是想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想。”我伸出手指点零窗外：“刚才通风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案发地，再幸运一点……不，不如再不幸一点，很可能会亲眼目睹行凶现场。而你的反应似乎证实了我的猜测。”

暗金色的光芒隐隐在深红的瞳色中流动，我缓缓靠近老村长：“僧有一个无需你话就能知道凶手信息的方法，想试试吗？”

一滴浑浊的泪从苍老的眼眶里滑下，他先是摇头，又不知想到什么，最终还是点了头。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僧，昨晚上，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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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推开房门，还没看清门口是谁就开始准备好的套话：“家父已故，生前的作品已经卖光。现在不接定制只卖成品，裸偶一个三两，概不还价。”

“裸偶三两？这么，你家确实有卖给人偶替换的衣服了？”

穿着粉紫色戏服的人偶即便在水里泡了多年亦不改精致，男人满腹的酒气被这快怼到自己脸上的娃娃吓了个干净：“这是爹的手艺——怎么可能还迎…”

他缓缓抬头，目光惊悚而怀疑：“我没有见过你，你是谁？”

“我？我只是一个喜欢人偶的收藏者。”楚赦之笑盈盈道：“这个人偶做的很漂亮，就是上面的衣服太旧了，我想给它换一件新的——红色的戏服，怎么样？你卖不卖这种呢？”

“……”男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让出了一条门缝：“进来话。”

“我不管你是谁，为了你自己的命，不要再把这个人偶拿出去给人看了。”即使在自己的院子里，男人依旧压低了声音，听起来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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