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他令翠兰深陷不能生育的流言十余年吗?怎么,你想跟他犯同样的错误吗?”
“我才不会跟他一样!他明明可以解释的,可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宁愿让翠兰一辈子直不起腰,还以为是自己欠了他的,心甘情愿给他当牛做马死心塌地,无耻!”长随突然暴怒,船桨差点脱手,我幸好我眼疾手快地把它捞了起来——我虽然会游泳,但也并不想从这里游回岸边。
水花溅到了长随脸上,令他发热的头脑稍稍清醒,也能平静下来了:“你这么多,不就是想问我知不知道凶手是谁吗?”
我挑眉:“那你知道吗?”
“不知道。”长随回答地很干脆,带着破罐子破摔的觉——我看得出来,他没有谎。
“我只知道,有人要杀他。”
我观察着他脸上肌肉细微的变化,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件事的,在尤辉死之前还是之后。”
长随哽了一下,知道瞒不过去了:“死之前就知道了。”
我:“丝毫没有想过要阻止吗?”
“为什么要阻止?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长随懒得再费心周旋,直接从头讲起。
“尤辉、程历和翟家的那个管事一直有勾结,程历和翟狯他俩明面上装不对付,但实际上,从修桥那件事就是他们两个牵头的。”长随冷笑:“你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太了解程历了,台上唱大戏的都没他会演。从前我是真的把他当大哥,村里人笑话他,我为了他打架;当年他要修桥,阿爷一开始不赞同,我还替他顶撞了我阿爷——可我没有想到,就因为一点点意见不合,他就想杀了我阿爷,还要借着我的手!”
“你看程叔现在的样子,和他当年对付我阿爷用的是同样的手段。那时我不懂事,把我阿爷气得中风,我手足无措的时候,他主动站出来帮我安排,还给我抓了好些村里弄不着的药材,是城里开的,比袁大夫厉害。他还三两头地往我家送上面飘油的鸡汤给我阿爷补身子......我以为他真心对我好!”长随的胸口因为愤怒一起一伏:“阿爷他本来只是轻微的中风,结果越来越严重,不上幸还是不幸,有次我出去的时候,阿爷不心摔下了塌,我赶紧借了车往城里赶,这才发现他的险恶用心。”
“阿爷是因为跟我吵架病倒的,要是就这么没了,不仅再没有比他声望高的人反对他做事,连带着我在村里的名声也废了......为什么啊?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他这样恨我!”
晶莹的泪光在长随眼眶中打转,我轻叹一声:“他不是恨你,只是为了拿到最大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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