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不过僧在黎明十分,将亮未亮时坐船在湖上转了一圈,觉得东南方向阴气最重,恐有邪物作祟,若要除祟,需在一阳气最盛时将其挖出再请高深法师做法。施主莫怪僧危言耸听,那怨气如今已直逼云霄,至少是绵延了三代的血仇,再不处理,怨鬼成煞,这一代的所有百姓都有性命之忧啊!”
仿佛是在照应我的话,一个家丁匆忙赶来:“老爷,大事不好了,又死了一个!”
翟老爷浑身一抖,下意识地看我,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死者何人?”
“澄旸村村长之子,程历!”
报信人没有提到我和楚赦之来过那里,我的目光从那个家丁身上一扫而过,便知道是翟狯的诚意,这是个只要有心就能做到的信息差,只要拿捏好分寸,我和楚赦之在澄旸村的现身就会成为众人认知的死角,不被人所注意。
翟老爷不禁退后一步,程历的死无疑为我那一通装神弄鬼提供了佐证,就算他心中仍有怀疑,现在也已信了九成了。
“施主,想来刚才的走出去的那位公子便是令郎了,恕僧直言,令郎印堂发黑,与打戏台那日相比更添凶险,如果不马上离开这里,恐怕那怨鬼下一个就要找上他。”
翟老爷面皮一紧:“净月师傅,可否答应老夫一个请求?”
鱼上钩了。
我敛去眸中的笑意,郑重道:“僧义不容辞。”
翟老爷拱手:“净月师傅是佛门中人,最压邪气,可否请您二位与犬子,带着家丁一同前往离这儿最近的婺城住几日,待我处理好簇之事,再将您与犬子接回。若犬子能安然无恙,老夫必有重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