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回了五脏六腑,冻得他胃部痉挛,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去吧,这段时间好好的在吏部做事,别的就不要管了。”皇帝挥了挥手:“直接出宫去吧,最近贵妃心情不好,你也省的过去受她闲气。”
沈清起身,木偶般僵硬地行了个礼:“是,儿臣告退。”
他失魂落魄地往殿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被皇帝叫住了。
“朕今日这番话,你一时想不明白没关系,但即使想不明白,也要一直想。这是朕给你上的第一堂课,如果连这个都想不明白,无论有什么觉悟都没有用,你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许是沈清的脸太过苍白,皇帝稍稍缓和了语气:“回去睡一觉吧,今日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嗯?”
“......儿臣遵旨。”沈清想到景馥,想到已故的三哥,还有如今兴致勃勃准备中秋宴的二哥,觉得自己就像一缕游魂般——他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什么,可他忍不住:“父皇,儿臣有一事想要请教。”
皇帝似乎已经知道了他想问什么,过了半晌才道:“你。”
沈清先跪地叩首,才直起上身:“在您心中,我们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
沈清是真的一直以为三皇子是因意图谋反才被赐死,可刚才父皇,三哥成了别饶刀?别人是谁?既然父皇知道内情,为什么还要赐死自己的儿子?
沈清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安慰自己也许皇帝是事后才知晓的,可如果真是那样,即便过去的事不能更改,但现在呢?虽如果中秋宴真的会是个大坑,为什么连提醒一句都吝啬,要眼睁睁地看着二哥跌进去呢?父皇不疼爱景馥吗?他不知道如果二哥受挫,景馥也会跌落云端吗?
——父皇,您的心真的有人能走进去吗?您还在乎着谁吗?
皇帝没有回答他。
“跪安吧——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