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还没抓到人,明他们很熟悉内卫的行事作风,既如此,不如松一松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不知为何,我脑海中陡然闪现出一袭红衣,毕罗衣......他会不会也是朝廷密探之一呢?
“解卿,”我突然抓住了解铤的手腕:“答应我一件事。”
解铤盯着自己的手腕,决定这个月都不洗手了:“殿下请讲。”
“如果真的见到了那两个内卫和剩下的密探,若他们没有主动攻击,莫要刀刃相向。”
解铤微怔:“属下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昨日是洛书赟,今日是张浦良,明日又会是谁呢?有不测风云,若有一日......”若有一日皇帝驾崩,这代掌内卫的,恐怕还要再换一番。
“岂知今日的他们,不会是来日的你们?”我松开解铤的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刀用来做什么事,还不是主人了算?虽主子换了,刀也要换,那这换下来的刀少用或不用也就是了,若非把它折了不可,岂不叫现在的刀也跟着寒心吗?还是留一线吧。”
“......”解铤鼻子微酸,眼眶不动声色的红了起来,六殿下的命令乍听未免妇人之仁,实则却恰恰戳中了他作为内卫的隐忧。六殿下以刀为喻,却让解铤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并没有把内卫们当做可以随意丢弃的刀,而是有血有肉的人:“是,解铤记住了。”
他话音里的哽咽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心下喟叹,不愿面对他的感激——这就是封建时代的人,不过是两句漂亮话就能把他感动成这样,实则我又能真正改变什么?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不堪得很。
“最后一件事,这件我保证是你最擅长的。”我眼角弯起:“调查周员外。”
解铤意会,露出一抹坏笑:“您是想......”
“周世乡的嚣张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当街纵奴行凶都不是大事,明他之前必定犯过类似的事,顺着这条线往下查,看看他爹为了给他擦屁股都求过什么人,做过什么利益交换,由线入网,这后面的人不就都捋出来了吗?”我手指叩了叩窗棱,笑容无一丝阴霾:“毕竟,我可不是什么真圣人,可是很记仇的。”
杀一个周世乡算什么?不痛不痒,我要的,是他失去嚣张的资本,落入尘埃,成为他最瞧不起的数万万“贱民”中的一个,好好尝尝“贱民”的苦楚无奈,品一品这世道艰难。会投胎是个好本事,可人要是自己把自己的“好本事”作没了,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解铤兴奋领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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