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的,他们都厌烦我,觉得我又蠢又坏,脾气暴躁,还时不时精虫上脑,每个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我沉默了一下,点点头:“施主的没错。”
“……”翟祎幽怨地转过头来:“我以为至少这个时候你该安慰我一下的。”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啊施主,”我轻叹一声:“你既然知道,却又不愿意去改,那旁人再怎么也不过是白费口舌罢了。若在这里的是别的和尚或许愿意费这个口舌,可惜你遇到的是僧,僧偏偏就是那个懒得安慰你的例外。”
翟祎被我堵得不出话来,悻悻道:“就知道你根本不会懂我,了也白。”
他重新回过头对着一地豆子挑挑拣拣,背影落寞的像只被遗弃在墙角的狗——我那该死的恻隐之心又动了:“你为什么一直叫你父亲老爷?”
“你觉得他配当一个父亲吗?”翟祎哼哼了一声:“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为了传宗接代和丰厚的嫁妆才娶了我娘。后来他喜欢玩男饶事被我娘发现了,为了不让我娘闹起来坏了他的名声,他就给她药里加东西把她慢慢的磨死,这些还是我偷听范大夫话的时候知道的。后来等我大一点儿了,他就借着我的名头不断地把他看上的戏子请回家。我骂翟狯是狗,可其实我也是他豢养的一条狗,需要的时候拿出来遛遛,不需要的时候就扔到一边。还有苇儿,当初他明明跟我可以放过苇儿的,结果他还是放任翟狯害死苇儿,根本不管苇儿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他那样的人,根本不配当父亲。”
我听着他的描述,若有所思道:“那你对毕罗衣还有什么印象吗?”
“他?”翟祎语气闷闷地:“他很喜欢苇儿,但是看不上我。不过他和老爷以前包的那些人不一样,他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我:“具体特殊在何处?”
翟祎道:“嗯……虽然大家都喜欢捧红角儿,但其实再怎么捧着,心里也只把他们当玩物而已,但毕罗衣的地位好像不低。当年还有个法传的很热,是毕罗衣马上就能把祥云班班主给挤下去,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但苇儿毕罗衣最红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卖身契从祥云班赎出来了,如果他真想接祥云班,没必要多此一举吧?”
我心里冒出一个猜想:“他半退隐后一直在带徒弟,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想组建一支新的戏班。”
翟祎眼睛一亮:“很有可能啊!那我知道他是怎么失踪的了,肯定是祥云班班主干的!毕罗衣又有人脉又有绝活儿,他要是一走,祥云班的大半客人都要跟着他,而且他赎身之后还在祥云班干了那么多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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