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

巧娘笑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话我常听和尚们，不过，既然我对师父来只是一片虚空，为何你还不敢睁眼呢？”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我耳朵一动，终于睁开了眼睛：“因为若僧真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你，又如何能够两眼空空呢？”

那双蓦然睁开的鸢红瞳孔倒映着自己的脸庞，仿佛能将饶灵魂吸走。巧娘原本以为自己完全掌握着主动权，没想到只是一句话的功夫，主从立刻颠倒，她呼吸一滞，一时竟忘了动作。

我闭眼一方面是因为她靠的太近，一方面便是为了更好的听外面的脚步声，此时才听到那一直伫立在门口的脚步声撤去，终于松了口气，感叹幸好来的不是什么内功深厚之人，否则今日恐不好收场：“人已经走了。”

巧娘回过神来，立刻起身，动作中带了几分惊慌，她勉强定住心神：“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周员外对你如此在意？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他们根本不会起疑。”

“话别的那么死，”我眉心轻轻皱起：“你端来的茶，周员外和师威可是从一开始就一口都没打算动。”

我认真对她道：“我不管你们今晚有什么计划，马上停下来，今晚的事态发展想来不会如你们所愿。”

巧娘心里并不信，就算信也不会随意放弃计划：“净月师傅，我不能走，倒是你，你今晚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你腿上的伤要出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就不要再回去了，反正，我看你也不是很想和他们坐在一起不是吗？”

我意外地眨了眨眼，暗忖自己是不是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女施主又怎么知道僧不喜欢坐在那里呢？”

“刚才上茶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虽然看起来游刃有余的样子，可眼睛里藏着的全是厌倦，”巧娘身体微微前倾，直勾勾地看着我，似乎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令她看不透的东西：“你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之前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呢？”

我不动声色：“凡事讲究一个有来有往，姑娘对僧遮遮掩掩，又怎能强求僧悉数告知呢？”

巧娘沉默了一下：“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你我互相问问题，你问一个我问一个，如果有谁被问到不想回答的问题了，可以直接不能答，但不能假话，如何？”

我感受到了她心里绷紧的那根弦，知道如果不把主动权让给她，她绝不肯透露一句话：“僧没有意见，姑娘先请？”

巧娘没跟我客气：“我上次给你的找的那些戏词，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果然是之前叛逃的内卫之一。我心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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