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具尸体是祥云班班主？怪不得我们找他不到，他竟然被杀了？”周世乡喃喃自语：“今日究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突然抬头，疑惑道：“笃耨香是什么？我从来没听过这种香。”

“是一种贡香，僧也是游历时偶然得见。”我现在扯谎越发面不改色。

正着话，又有一群人过来了，都是被刚才的动静惊动聊人，师威首当其冲：“世叔怎么样？出什么事了？贼人在哪儿？”

“周员外没事，僧已经稳住了他的脉象，此事了结后再服几剂药就可以了。”我看着他身后那一波人，眉头微蹙：“让他们回去，如此沉不住气，岂非正中对方下怀？”

师威一愣，倒是没有提出质疑，他对身后众人吩咐了几句，忽而想到了什么：“那贼人是......”

“他是......他自称是兴宁馆当家。”周世乡道。

我意外地扫了他一眼，从这“自称”二字便可看出他有所长进。

“我去把从兴宁馆出来的人都抓起来。”师威向我们点点头：“这边可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

“让他们先去，你跟我来，”我示意周世乡安顿好他父亲，带师威走向那惨不忍睹的尸块：“能看出来这具尸体是用哪种工具切割出来的吗？”

师威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看到尸体也只是喉结艰难地吞咽了几下：“可能是......刀？但不是我用的那种大刀，你看这碎肉，骨头上也有刀痕，一看就是反复劈砍的，屠夫剁排骨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用力虽大，但骨肉黏连处还是要多砍几下才能完全弄断，我觉得，杀饶应该不是练家子。”

他窥着我的神色，语气变得犹豫不决起来：“我也不确定自己的对不对，毕竟这边缘都有点煮熟了......”

“最后一句的未必对。”我顺着他的话去摸骨头上的刀痕：“应该，分尸的应该不是练家子。”

师威道：“你是，杀饶和分尸的不一定是一个人？”

我颔首：“没错，只有拼出完整的尸体，找出致命伤，才能判断杀人者的手段。”而且按现在的刑侦水平，就算拼出全尸也未必能找到致命伤，因为分尸的时候有可能已经把致命伤口破坏掉了，如果楚赦之在这里，也许能从这一片狼藉中分辨出细微差别，我却不校

师威摇头：“没时间了，下面那些人个个财大气粗的，话有底气得很，要是没有世叔出面，根本压不住。”

我也同样明白这一点：“那就先找分尸工具，你刚才什么......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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