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伯宁乃是才俊,初赴宛县就看出关键,想大治南阳必先得民心,以重审旧案,平反冤屈为契机,想以此竖起太守府之威。”
“可惜有些人啊,不愿看到这一幕发生,故而就在暗中掣肘算计,宛县哄抬的粮价,使满伯宁连日来的辛劳,并未达到预期成效。”
“先生觉得治宛,心急有用吗?”
曹昂笑笑,一甩袍袖道:“眼下昂的名声,不止在宛县,在育阳、穰县、西鄂、博望、比阳等地都传开了。”
“事情既然做了,不到最后时刻,谁都不知何为真,何为假,不过这火候啊,昂倒是觉得快到时候了。”
“公子此言何意?”
贾诩眉头微挑,看向曹昂道。
“比阳、育阳、穰县等地宗贼四起了。”曹昂从怀里掏出一份竹牍,递给贾诩道:“这几地粮价的哄抬,甚至比宛县还更恐怖!”
“可令人奇怪的,是上述之地的宗贼四起,至今都还没有传到宛县,先生觉得这正常吗?”
“还有,比阳等地都宗贼四起了,反倒是宛县一带,却没有见到任何宗贼迹象,这难道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贾诩眉头微蹙。
这件事情贾诩并不知晓,正如曹昂所讲的,宛县城没有涉及这些的言论,即便贾诩再厉害,也不可能在宛县就知别地情况。
“公子,这些情况是何时传回宛县的?”贾诩在看完竹牍后,皱眉看向曹昂道:“时下比阳、育阳等地情况怎样?”
“昨日传回的。”
曹昂倚着凭几,轻叹道:“于禁、史涣他们都焦头烂额了,各自县衙对这些事,态度看似积极,实则却什么都没改变。”
“我父是领兵夺占了南阳北部诸地,但是啊,夺占不代表实控,不把一些人彻底打杀,继而震慑到更多的人,那南阳就是无根浮萍,风一吹就散掉了。”
在宛县经历的越多,曹昂愈发坚定先前决断的正确,表面来看,这是借着筹设南阳商会,拿粮置换盐铁份额,继而衍生出不少博弈斗争,实则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一句话。
南阳郡作为帝乡,先前久经战乱袭扰,这人心早就散掉了,治下士族大家强盛,靠军威使各地表面臣服,可若只靠军威统治,那必将会有意外发生。
再来一方强敌进犯,一旦势力比不过来犯之敌,那昨日张绣之下场,就是曹昂要步入的后尘。
曹昂不希望这种事发生,所以在就任南阳太守后,他没有急着大刀阔斧,反而以这种方式先挤破浓疮。
浓疮不除,威胁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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