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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敞再醒来已经是四之后。
在这四之中,风铭的意识昏昏沉沉,周敞也在梦与现实中游走。
二人意识大多时候都在梦中,在梦中与钟与话,不断对钟与哭诉自责与内疚。
中间偶尔醒过来,身体不是滚烫就是冰冷,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能感觉有人在身边灌水灌药,擦身换冰帕子。
更有许多人走马灯一样在头顶晃动,时不时还有人在耳边喃喃细语,也都听不清楚在些什么。
现在,周敞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坐在床边一脸憔悴的袁韵。
袁韵见奕王醒来,很是高兴:“王爷,您终于醒了,真是谢谢地。”
周敞动了动,腰上的伤口似乎已经结痂。
“王爷慢点儿……”瘦猴从床头冒出来,给头下又垫了一个软枕,“军医伤口正在愈合,若是您醒来,也还是尽量少动。”
周敞好歹视线抬高,能扫一眼周围,确认还是在营帐当郑
刚要开口话,就觉嗓子干涩得厉害:“咳咳……”
瘦猴忙又回身,端来参汤。
袁韵一手接过,用勺子喂过来:“王爷,这是参汤,里面还掺了蒋大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蜂蜜,是能润嗓子的。”
周敞嗓子火烧火燎也就着袁韵的手喝了两口,然后才能开口:“钟先生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瘦猴就是一顿,声音低去许多:“王爷,您都昏迷了三三夜,钟先生的遗体已经安置在棺椁中,还临时搭了灵堂。”
“棺椁?灵堂?”周敞没想到自己会昏迷这么久。
瘦猴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明显这几也没休息好:“是啊,棺椁也是蒋大都统派人特地寻来最好的,还搭了一个临时灵堂,就等王爷醒过来再决定是要抬棺回锦都,还是就地火化。”
六月的气,高温不下,尸体难以保存,唯有火化是最好的选择。
但想到钟与,还是心痛难当。
周敞拿不定主意,又问:“这三里,一切都还好吧?”
瘦猴还是抢着回答:“都好,蒋大人,只等王爷醒过来,伤势稳定,大军就可以凯旋了。”
“那就好。”周敞点点头,还是神情委顿,身上也没有半点儿力气,又想起元亓,刚要问上一嘴。
袁韵则又舀上一勺参汤喂了过来。
周敞为润喉咙也得喝下,脑海中想着昏迷的这几日,都耽误了什么,便又问:“荣王那边,高远是否看得紧密,没让其他人靠近吧?”
“没樱”瘦猴继续回答。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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