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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江照例把事情的缘由讲了一遍，问道：“毛坪镇的人告你们练塘村，男人穿着姑娘的衣服，混在决斗的姑娘队伍里，把毛坪镇的姑娘打得重伤，练塘村认不认？”

洋秀才：“哪有这回事，不认！”

毛坪镇的一个老头气得不行：“练塘的男人怎么能打女人呢？这也太过分了！还不敢承认，练塘村出了那么多英雄好汉，这不是丢祖宗的脸嘛。”

洋秀才回应道：“是呀，我练塘村出了那么多英雄好汉，啥事儿没干过，真要是做了这样的事，有啥不敢承认的。”

洋秀才瞅着张屠夫，晃了晃脑袋，叹口气：“张屠夫啊，你杀生太多啦，以后死了，那些畜生会来找你算漳，你的灵魂可就不得安宁咯。可千万别再撒谎了，撒太多谎是要下拔舌地狱的哟。”

张屠夫嘴笨，他卖肉生意好，靠的是从不缺斤少两，也不会在人家买上等好肉时，人家要两斤，他就故意切个一斤九两，再切一两卖不出去的肉来凑数，为人也没啥心机，直接问：“我啥时候撒谎了？”

洋秀才：“你闺女花钱请了三百多人都打不过我们练塘村六十人，六个打一个都打不赢，你心里不服气，就造谣我们练塘村靠男人扮姑娘才打赢的，还想挑拨毛坪镇的人来打我们练塘村，给你闺女出气。”

张屠夫一听急了，要是毛坪镇的人认为是他造谣，挑拨双方开战，那他在毛坪镇可就没法混了，谁不想过安稳日子，谁要是故意破坏和平，那可就是罪人啊。（有权有势的人除外）他赶忙：“洋秀才，练塘村扮姑娘的人是龙送的双胞胎儿子，叫龙凤城和龙建云。”

洋秀才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你知道我叫洋秀才，我就在县城读过几年书，龙凤城和龙建云现在在常德府读书呢，那可是举人，堂堂举人老爷，以后不定就是下一个满朝荐、熊希龄，怎么会跟一群姑娘瞎胡闹。”（妯娌决斗只是为了争在婆家妯娌间的地位，赢的一方在分家时也不会多得到一粒米、一寸地，在很多人眼里，这就是一场闹剧。）

张屠夫道：“当日她们妯娌决斗，你们练塘村有三个高个子姑娘，快把人叫来，你们有三个高个子姑娘吗？”

洋秀才微微一笑，道：“三个高个子姑娘，一个叫石绘，在常德府念书，一个叫田欣，一个叫田悦。人家清明节前回家挂个亲，两姐妹还没嫁人呢，本家姐妹回来找人决斗，那自然得出手相助啊，这有啥问题？”

张屠夫道：“田欣，田悦在哪里？我要看看这两个人。”

洋秀才道：“人家姐妹在省城前线参谋部，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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