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在这里,除剑之外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你是为师唯一一个纳入门下的弟子。照顾年幼的你,为师也是第一次,令你吃了不少苦,为师有心教养你,却实在不知该如何尽善尽美。”
“你怪为师冷漠也好,怪为师失职也罢,事到如今,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为师都愿意同你一起承担。”
肺腑经络又在隐隐作痛,隔着一道纱帘,楚霜衣好似也避开了正道伦理的炙烤,生涩地把一颗心掰碎了讲给裴夙听。
“为师说这些,不是为了逃避推脱,只是想告诉你,为师……为师……从来不曾抛弃过你。今后,也不会。”
听到这儿,魔纹已经蔓延到颈侧,裴夙猛地睁开眼,脸色仍然阴沉,眸子里却多了一抹亮色,神采奕奕。
“那日,你逼为师喝下合卺酒,荒唐一场,或许是怨恨使然,也或许是少年时的执念作祟——”
楚霜衣端坐在榻边,指尖紧扣,浑身紧绷的像座神像,没得到一丝回应,他咬咬牙,接着道:“毕竟当时情绪过激,为师……为师……可以当做这一切都不作数,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总算问出了口,外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房里好似下过一场雪,气氛幽冷令人窒息。
这应当就是回答了。
莫名的,楚霜衣像掉进了一口冰窟,裹挟着无尽失落,不停下坠。
他咽下悲戚,故作轻松道:“既然你也有此意,那就当——唔!”
楚霜衣沉浸在悲伤中,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一道凉风闪过,猛地被人掐住了脸颊,嘴唇也被咬住了纠缠。
裴夙好像是真的气疯了,手劲儿大的可怕,压着楚霜衣一味狂乱征讨,直到他喘不上气,末了才发狠地咬上一口。
“嘶——”
舌尖血腥气在嘴里蔓延,楚霜衣喘的厉害,脑子仿佛被上涌的血气搅匀了,正晕的时候,就听裴夙搂着他说了一句什么。
他整个人都是晕的,没听见裴夙的话,下意识仰起头,晕乎乎地问:“什么?”
房里一片黑,但魔族体质天生比修士优越,借着两分月色,裴夙看的比青天白日还清楚。
楚霜衣微微仰头,偏白的脸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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