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折腾。

勺无话可。

想哭，没眼泪。

催促老爹赶紧把棉外套穿上。

把电饭锅里的饭煮上。

用前几弟买的微波炉火速给他炖个蛋羹，看着他热乎乎吃下去，勉强放下心。

然后，例行问勺：去上街吗。

勺例行回答：不去！

心里堵得不行，鬼火直冒，压制着自己不要发脾气。

可能话口气不好，老爹居然生气了。

告诉他实在想去镇上，等暖和起来的中午再去，现在院子边上菜园里的菠菜上还厚厚一层霜，太冷了！

结果换老爹回绝：不去！不想去了！

勺：……

呵呵。

想想自己从到大的待遇，告诉自己，这是亲爹，谁让你自己投胎技术不行，选了这么个家呢！

更糟糕的是，还选了个女身！

虽然从有时候觉得委屈、不对劲的时候一直安慰自己，这是自己血亲，就算是有不好的地方，但是他们出发点是好的！

知道勺有多恨这个出发点！

尤其前几，勺爹觉得要交代一下身后事，家里（他手里）存款有多少，大概三万多块（哥哥在边上，哪儿有那么多！只有一万多），又特意对勺：不要争。

勺都想不起当时是什么心情。先不管钱数多寡，老爹与哥哥谁的对——老爹记忆力衰湍厉害，有可能记错；也可能曾经有那么些，但被东拉西扯挪用了一些就没那么多也不是没有可能！就勺爹这个行为态度，实在是……实在是让勺难以言表。

勺只是很平静镇定地告诉他：没什么好争的！

言外之意，放心！不会争。

别的情绪可能还没来得及浮现，但平静和镇定是真的。

可能是从到大的习惯，再加上性格使然，已经让勺下意识不认为“娘家”的财产和勺有什么关系。

大到家里的房子家什土地（虽然以户口来论勺名下应该也有土地），到一砖一瓦这些固定资产，还有存款之类这都是自己兄弟的，不是勺的！

很清晰的认知。

事后让勺心酸的是：自十几岁出去打工始，勺只有往家拿钱的，从没有要过家里一分钱！就是这样，老爹居然还这么！

不管是母亲病了需要用钱还是弟上学要钱，勺都没有二话。

等弟开始工作、辞职、进京，然后一边打工一边进修，勺拿出半年的工薪给他买学习资料。

自己舍不得花钱，给他花钱几乎眼都不眨，拿出一个半月的工资给他买鞋，买衣服，勺能支持的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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