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地。
更何况,有答案的问题和没答案的问题,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她和债主某种程度上竟然惺惺相惜。唯一的区别就是债主的问题有明确的解决方案,那就是她本人。而她的问题,却在悬置。
林霁予细细查看了自己的资产,存款不到小十万,离还清债务仍然有着巨大的距离。她又盘了一圈,从哪里能迅速弄到钱。
和季谒开口当然是最简单的,甚至他随时在待命,就在等这个角色调换的时刻,他作为帮扶者、拯救者的形象出现。
但林霁予就是无法迈出这一步。
一旦她妥协,此前 7 年的躲避和拒绝,仿佛成了欲扬先抑的前奏,让她所谓的自食其力,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兜底,显得格外造作和愚蠢。
她扮演出不在乎钱也不在乎人的人设,就是为了套一笔更大的出来。她不再是给予者,而是投机者。
但是,明明是急需的时刻,明明近水就能解近渴,这个刻意“不要”的动作,就不矫情,不虚伪吗?
坚持和放弃,都有着同样的疲倦。林霁予不愿再想,先把季谒放到一边。
她翻起通讯录,首先看到了宋倪的名字。
刚要习惯性地给宋倪发消息,同步眼下的情况。宋倪不会不管,但眼下她也在为钱卖命。
林霁予想要无后顾之忧的生活,需要用钱来换。宋倪的理想,同样也需要钱来换。
再往后一排,就是各种工作群。
普通员工积蓄甚至未必有林霁予多,一人几百几千,凑起来仿佛众筹。那几个领导级别,也算并肩作战的队友,但各自有着需要应对的情况。
黄时亮家里有一对双胞胎要养,才上小学,未来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着。赵滢家境不好,每个月的工资还要寄一部分给家里,北京生活成本这么高,自己也活得很艰苦。
大家殊途同归,竟然有着同样的匮乏。
林霁予看着潘承宇的头像,想起力场的业务和新店的情况。如果跟潘承宇提出预支薪资和分红,应该也算自食其力?
辗转了一夜,等天一亮,林霁予只当无事发生,照常去上班。监店,检查线下的质量,开会复盘,从头到尾梳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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