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大哥腋窝下的汗臭味一股一股地送到时应的口罩里。
光是这样就算了,面包车行驶了不到五分钟,右边的大爷竟然像嗅觉失灵一样,从地上的塑料口袋里掏出几个不知道捂了多久的煮鸡蛋,一口接一口塞进嘴里咀嚼。
这是物理和魔法的双重攻击,就像碰到他人在厕所里吃泡面,观者真的很难舒服。
忍着干呕,时应重新从背包里掏出两个口罩,一个罩在原本的口罩外头勉强抵抗气味,另一个上拉半寸,干脆把眼睛也捂住。
眼一闭,耳机里正在随机播放着周杰伦的《七里香》,可是哪里香?这根本就是专属时应的恶臭葬礼,如果不是被指头捏住的膝盖还在感知疼痛,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下地狱了。